我和我的兄长争的不是别的,是女人。
可以说,那个女人是我见过的所有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会美得如此令人惊心动魄。
太美了,美了……就连我的一向不注重情爱的大哥都陷入了情海,为情所动,最终也为情所伤。
“那你,你喜欢她嘛?”高寒无意一问。
没想到血魔还真回答了,“我不喜欢她,更不爱她,我一心只想做第一。我争她只是想和大哥一较高低。”
是不是造化弄人我不知道,我虽然愤恨我那位兄长但是他却在众兄弟姐妹中对我最好。
他总爱说我的一句话:“倒驴不倒架鸭子死了嘴硬。”
血魔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话说回来,曾经的情天恨海,千年后的今天想起来,竟然很可笑。还有一丝可气。
心胸浅窄或许是我的最大缺点吧。导致我是非不分。骨肉至亲,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同室操戈。
千年悠悠而过,沧海桑田,早已是物是人非。
曾经的我臭名远扬,而今又有几人知晓呢?
千年前,我是孽子,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而我却把那个对自己没半点好感的父亲给气死了,我也就自此离开了那个家。
最后听说那女子饮鸩而逝了,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而我大哥也不所踪了。
其中得是非曲折一时也难以说清,不提也罢。
说到了最后,血魔的语气显得更加颓废了。
有气无力的,好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奢侈。
他又遥望了一眼天空。继续道:“你现在的实力好弱,登坪渡水我看都费劲,没想到千年后东土武学竟然差到这般地步了。”
高寒一言不发,僵立在哪里继续聆听着。
“唉。想当年我立于楼台观望残阳晚照的一抹夕阳之时,同样是重伤之躯,我领会了无上心法血魔宝典最高境界,猝的血修之体,并且凝练成了血魄。虽然比不上不灭金身,和混沌之体。但是在当时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高寒也很是震惊。这血修之体据说肉身强横,还能断肢重生。
“最可恨的是,我遭人暗算。不然用不了多久,我也会修的“本源”,参透了生死”
“什么本源?”高寒问道。
血魔苦笑着对这高寒,似哭又似笑。道:“天地奥义的一种演化,虽是游离在生死边缘,却能长生不死,我的是一汪血水而已,是死水。”
“你现在不必知道那麽多,你知道有这麽个东西就行了。一切的一切都已成昨日黄花。”
“是啊。”
高寒一语感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血魔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又说:“现在我已是穷途末路,犹如丧家之犬。死,在我的心底竟然产生了,而且是极其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