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它不像一个问题,像是想知道某种答案。又像一个问题,但不是问她。
“嗯——,买一堆好吃的。买好看衣服。每天和我老公呆在一起听他磨牙。”
伟健在心里撇嘴:瞧瞧小女人这点儿出息! “宝贝儿,买好吃的,买好看衣服,每天和我呆在一起,你就不能有点远大理想吗?”
“没有。”身后的人笑了:“你就是我的远大理想!”
“还真会拍你老公的马屁。”他背过手去拍拍她的屁股,感觉那人笑了,不一会儿,揉肩膀的手停下来:
“可能我想要的,就是这样吧,阿健。”一个声音幽幽地,像是自言自语:“最简单的也是最真实的。”他不说话,简单真实,他们?“其实一切红尘喧哗看透了不过是云烟过眼,这一生最能分享你喜怒哀乐的,也就是身边整天鸡零狗碎磨牙打架的这一个冤家,不管——”说话的人停下来,醒过神来似地叹了口气:“你是一直太富有了,阿健。”
富有?一直?她真当他是地主富二代,地窖里金子成堆吗!“宝贝儿,我也穷过,也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过,甚至比贫下中农的孩子受过更多的罪……”
“我不是指钱,我是指——”他静等着听是指什么,后面却没有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