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说话,细细地把香囊上五彩的穗子结好了,拿着端详了好一会:“好看吗?”
“好看!”她忙说。
“装上家里的香草,就会有家的味道。”
她听得心里发酸,越发不知道说什么。
“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她看婆婆把香囊小心地压到枕头底下,又拿起旁边的花撑,一针一针细细密密地绣起来。
冰云不知道怎么劝慰这样的思念,或者,有时思念也是一种安慰吧!她退出房间,心里难受,儿女在外,做母亲的就是这样千丝万缕的惦念,用一针一线密密地缝着遥远的相思。她也找出丝线,给母亲做了一个小香囊,装上她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伟健回来了,带回一只大旅行箱,冰云吃惊地看着他把箱子拎进客厅,问她东西收拾好没有,她还没等回答,公公婆婆从房里出来了,她吓得瞪眼看着伟健,那人看她一眼:“你没收拾啊?”她不说话,心说这下完了!那个人却笑起来:“小坏蛋,你准是猜到了我会给你买新的,是吧!”冰云就愈发吃惊地瞪着他,吓得脸都白了,生怕婆婆再气晕过去,
“你、你要出差呀?”她磕巴道,迅速看一眼公婆,示意他赶快撒谎。伟健看看她,终于明白了,笑起来:“妈,您瞧瞧,我说她傻您还总不信。我说要送她去学校改造,都说了您和我爸都同意了,她就是不信,您看,东西都没收拾。”
“呸,”老太太瞪伟健一眼:“你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改造,好话也让你说的不好听。”看一眼冰云,转身回房去,一会儿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拉着冰云在沙发上坐下:“阿云,妈这一病,把你上学都耽误了,庄子说人家都开学好久了。”
冰云愣愣地看着她:“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