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那几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万顺,只有向枫这个总旗官对他还很客气,所以他闷得慌时也就只能找向枫说说话了。
向枫一笑,答道:“我很少出门,这还是第一次出湖广。”
“嗯。我原先跟我爹倒是跑了些地方......其实也没啥看头,都差不多,还是武昌城好玩。”
向枫“哦!”了一声。
“向兄,你在京城有熟人么?”
“嗯……有一位吧!”
“哦!他在京城做官的吧?在哪个衙门高就呀?”
“他还是一名太学生呢,不晓得今年科举如何。”
孙承宗在去年说要参加今年的科举,不知考得怎样,他在信里也没提及。
万顺又问道:“向兄,这次校试,是哪位大人举荐你的呀?”
向枫对万顺这种摸底式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他可不想说得那么清楚,便含糊道:“我托了我们蕲州卫使董大人的福......”
“难怪。向兄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这次赴京校试,我等互相照应照应,毕竟都是湖广去的。他日向兄到武昌游玩,老弟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向枫点头答应了一声。
“万老弟,这次校试不是吃喝玩乐,是要考策论和骑马弓射的,选拔的名额又少,你这身白肉,我看是没多大指望了,还是回家当你的少掌柜靠得住些。”
这时,那位卫使的亲戚半眯着眼睛对万顺说道,方才他并没睡着,一直都在听着万顺和向枫的对话。
“熊兄弟,你错了,万兄弟的家财,可敌千军万马的......”
那位同知的侄儿这时也睁开眼睛插了一话,这姓熊的青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万顺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想争辩几句,看了看那两人后又忍住了。
向枫看见万顺的窘态,便宽慰他道:“万兄弟,人各有志,不以成败论英雄,谁能保证自己必定能选拔上?起码要去试一下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