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臂膀箍得周扬的脖子有些窒息,周扬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濒死感。鼻子埋在她馨香的睡衣里有些眩晕。
周扬又迷迷瞪瞪来到蓝湖边,是的,他终于来到了蓝湖湖边,绿色的像翡翠一样透明的蓝湖,轻轻地张开臂膀,迎接挣脱身上束缚的人儿。
他已经不再是技术纯熟,强悍睿智,力挽狂澜的周大夫。他的身体轻盈得像鸟儿一样,微风袭来,又回到了大学实习前后,刚上上手术时那种欣喜、期待、憧憬的年轻时代。
很久没有过的这种感觉了,连空气和风都带着清甜的味道,恬静,轻松,惬意的旋律从哈达里释出,又从脖颈处,臂弯里,手腕上,掌指间螺旋升腾,涣散在空气里,幻化于太空间。。。
忽然一股寒意从脚背沿着神经刺骨袭来,脑袋一沉,像挨了一记闷棍,生疼变成沉重,又变成胀痛,像开了瓢似的:“你要死啊炸毛!”周扬愤怒地嚎叫,人瞬间清醒。
月光亮晃晃地从窗格里倾泻下来冷冷地洒在窗台,书桌,木地板,地毯上又爬到床尾。夜特别静,连一丝风声也没有,更不可能有什么虫叫蝉鸣的了,死寂死寂的像掉进了黑窟里,让人害怕。
“咚咚!咚咚!”门没锁,是小执的提议,她说方便她来。她探了探身子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不知道怎的,头有点疼!”周扬喃喃地说。
“应该是高反了,我去找点药!”小执说,没多久她就从外面拖来个蓝色的铁罐,又拿来些药物让周扬服了。
刚才还以为完全清醒了的周扬,这会儿整个人脑子都浆糊了,任由她摆布。
再次醒来时头没那么疼了,倒更像是倒了个个儿的酒瓶子,反正就是不对位儿,早没了昨天的兴奋劲儿。但还是让稍显担忧的小执带去到处转了转。小执给我拍的照片立马给炸毛发了过去,小“炸毛”赫然在照片显眼处吻了他。
很快千万里之外的苏米也给了回应,然而这一切对于此时的周扬来说就像是关联在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身上一样,回到酒店,继续吸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