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被他推到自家门口,两个人就站在门口,没人开门。
“周行之,我已经入职了,你不用到这儿守着我了!”褚悦不想再被他这么缠着。
周行之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地说:“对不起,今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
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雪松味,只是带着些酒气。
像是午后,与奶奶从山上写生归来,爷爷刚送走一批宾客,三人站在家门前,闻到的那股味道。
她有些心软,风衣里残存着秋风的气息。她轻声叹气:“进去量个体温吧,里面有退热贴。”
开门进屋,找到体温计给他。果然没好,38.6°。从斗柜里找到医药箱,再从里面翻出退热贴。看他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样子,突然想起,他好像昨晚就没洗澡,只是这身衣服已经不是昨晚穿的那套。
“你......”
难道要叫他在这儿洗澡?他今晚还要睡这儿?洗澡也没衣服给他换啊。
周行之抬起头,无辜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要不去洗个热水澡再贴?不过,可能没有衣服给你换。”这个点,也没法儿下楼买。
“我有。”他指了指挂在衣架上,自己拿来的那个袋子。
又上当了,这人有备而来。褚悦无奈,伸手抓抓自己的眉毛。
趁他洗澡的间隙,褚悦收拾房间,把他昨晚盖的被子放到房间里,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搬出来。总不能让他一个病人睡沙发,要是高烧不退,那不是天天都有借口赖她这儿。
收拾好,在厨房烧热水。
等他洗完澡出来,指着斗柜上的退热贴想说让他贴上,结果发现,他连睡衣都准备了!
“你这病……不是没好,是故意没好吧?”
“你量过的,真没好。”他擦擦还未干透的头发,秋风干燥,有些凉。
罢了,这个点,她没心思跟他周旋。“今晚你睡房间,我睡沙发。你这病要是再不好,岂不是天天都要赖我这儿。”
周行之也不勉强,只是乖乖听着。褚悦发现,他有时候真的很像只金毛,装的时候。更多时候,像只狼。
洗澡睡觉,管他是狼是狗。明天还要上班。
周行之仔细留意她房间里的装修,没有柜子,梳妆台上有些化妆品,窗台的那面墙挂着一幅画,是个古朴的小镇,青瓦房,石板路。柳树垂钓,流水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