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像男子那般,将头发全部一丝不苟的束于发顶,头皮都老受罪了呢。
银心夜里,甚至一度都笑出了鹅叫声呢。
她从来没睡得这般踏实过,就跟在家中差不多了。
不是男人装男人,真得太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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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尼山书院已经陷入了沉睡,唯地十五号房内,仍有人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此时,马文才与梁山伯各占床一半,正睁着眼睛睡觉。
马文才睡在谢道颖这边,梁山伯睡在马文才那边。
整个屋子,也不过才短短六个时辰而已,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文才兄,你还没睡着啊。”梁山伯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睡意。
“嗯。”马文才的声音也很清醒。
梁山伯很是惆怅的说道:“我也睡不着,没有英台,我不习惯。”
没有道颖,难道我就习惯了?马文才面露不豫。
梁山伯又说道:“文才兄,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道颖的?你跟我说说,我明早劝劝他。”
马文才沉默,他总不能说,道颖怀疑他怀疑她是女子吧?
言多必失,行多必过,他为何要说这句话,把人吓跑了?
难道说这句话的他,便不是“言多必失,行多必过”了吗?
不过,谢道颖那小傻子,她这么一跑,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谢道颖:管你多少银呢,只要我跑的够快,你就抓不到我。】
只是,马文才心知肚明,道颖她在祝英台那儿,肯定过得更自在。放她出去松快松快也不是不行,必竟一直装男人身心皆是很累的。
可是,他就是怕她习惯了那份自在后,再也不肯回来了。
所以,得早点想办法让道颖回来。
不过,今日之事,总归是他与梁山伯错了。是以,马文才自己心里不好受,便把那根名为“难受”的刺也扎向了梁山伯道:“那你到底是怎么得罪祝英台的?你心中有没有数?”
闻言,梁山伯更惆怅了,他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啊。其实,英台最近常常生气,我实在不知他为何生气,问他,他又不肯说,弄得我很糊涂,但又只能哄着他。”
马文才无声叹气,王蓝田都看出来了的事,他一个同屋人还总是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