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按照惯例,也要着手修建一处陵寝。
就是不知道停的是太上皇的,还是当今圣上的……
“朝廷不是还有丁税,何以到了这般地步了?”
联想到昨日的税收,大乾人口繁多,便是只收人头税,倒也还能支撑,何至于此?
贾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总感觉有一股不好遇的预感。
他好不容易通过科举,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今日这一步,难不成运气这么不好?
才混进翰林院,便真遇上了大厦将倾之局?
“元质有所不知……”
秦业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贾璘也在通过科举上来。
对于朝廷内部的认识,自然不是他们这些老油子可比,想到这,便摇头叹息道:“这几年来,天灾不断,往年还能靠着江南的盐税支撑着,但今年便是朝廷也支撑不住了,许多地方一年到头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加上乡绅士族兼并土地,底层的百姓连口吃的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银子交税?”
见贾璘露出沉思之色。秦业抚了抚须,出声安慰说道:“不过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凡事总有办法!”
贾璘如今才入翰林院,许多事情,自然不用他操心。
听到这话,贾璘微微颔首,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是思索起来。
若真是这般,大乾将来该怎么办?
往往每个王朝到了这一步,便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学张居正推动变革,为王朝续命,要么便是任其这般发展。最后重新洗牌!
不管是哪一条路,都是要流血的!
想到这,贾璘不由得叹了口气,若真到了这一步,他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保护好自己家人和在意的人罢。
……
下午,贾璘从秦府归来,在家中还未坐热,便听到府门外,有门房传话来说。薛蟠和冯紫英来了。
“薛大爷和冯大爷今早便来了,奴婢说公子和大奶奶归宁了,两人便回去了,如今许是知道公子回来了”
金钏笑着解释道。贾璘微微点了点头,不到一会儿,便见冯紫英和薛蟠二人,带着奴仆和一推礼品,往府里走来。
贾璘示意两人坐下,又让金钏给二人倒茶。
三人喝了一盅茶后,薛蟠和冯紫英二人这才说明来意。
“璘兄弟……咱们几家也算是老亲了,自打先祖开始几十年的交情,前日里的那一场闹剧,为兄也是听说了!他们这些人也是过分了!”
冯紫英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叹息了一声说道。
其实他是真的有些为贾璘不忿,好端端的因为些许小事,便险些被逐出族谱,这等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也不是一两句好言好语能够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