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不认识这东西。”
嘴上的询问并不妨碍秦烟手上的动作,她取出另一个玉瓶,将一半的定魂冰分入瓶中。仅仅几个呼吸,挚启竟然背后冒出一股凉意。
“我只需一半足矣,只是你要它有何用?”秦烟递过玉瓶。“难道你真的得了无忧殿秘藏,连忘忧丹的丹方都得了去?”
“前辈就别取笑我了。”挚启苦笑一声,背后的凉意更甚。
“好了,将东西拿上走吧,权当是还你一半人情。至于另一半,若是我此次西行能活着回来,自然不会亏待你。”
“前辈是要去极西之地吗?”
“你居然知道极西之地?那地方你还是少打听为好。就算他日西行,也尽量不要靠近。还有今日出手的那个家伙,也是自西边而来,离他远些。”
“前辈认识他?”
“不认识,就是感觉有些诡异。好了你走吧,那小丫头要醒了。”
自从那场醉酒之后,陶真的情绪便好了很多。不仅不再痴坐在船尾一动不动,每日里还会主动进食,就连平日里怠惰的修行都勤奋了起来。
可挚启却知道她并不是放下了悲伤,从她再没有出现笑容的脸上他便能看出,陶真只是将所有一切都藏在了心中。
挚启不知该如何劝诫,也不想去劝诫,如今的局面,总比她不知不喝的自残之举要好上许多。
陶真的这种情绪一直保持到客船到达安庆码头。当姜灵出现在码头的刹那,她脆弱的一面再也无法隐藏,飞身扑入姜灵怀中大声痛哭。
挚启在人群中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他们都围在陶真身边轻声安慰着,甚至还有几个也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挚启不忍面对如此悲戚的画面,扭过头看向身后的江面,目送承载着秦烟与玄罗的客船缓缓西去。
“我们收到关于陶家的消息,就立马派了人前往建康城去接你们。没想到他们才出发两日,师父便说你二人已经启程往安庆府而来。”
从安庆码头前往若寒山的官道上,姜灵与陶真、挚启三人乘坐着一辆马车。陶真在遇到姜灵之后久违的放松了下来,已经伏在她怀中安稳的的睡去。为了不吵醒日渐憔悴的她,挚启与姜灵的交谈尽量压低了声音。
“是城中的一位前辈帮了我们。”
“我们收到了雾隐山和丹塔的通告,事实真如他们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