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温韦,是慕名来投的散修。”这是挚启路上便想好的说辞。
“来投的散修?”两位铭剑山弟子打量了挚启一番。“近日山中有事,无法接纳新人,你不妨过些日子再来。”
“在下远从楚南郡而来,路途遥远无处可去,可否进山中等待?”
“这恐怕有些不方便。”
“这样啊,我与贵派的庄锦师兄早年有些交情,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你认识庄师祖?”两人闻言面色大变,赶紧压低了惊讶的呼喊声。
“二十年前在安庆府相识。”
犹豫片刻之后其中一人转身进入山门,没多久便将挚启迎了进去。当两人将他安置在一个山脚下偏僻的小院中时,他确定如今铭剑山中出了大事。
在院中安静的等到夜幕降临,看了一眼藏在暗处的两位铭剑山弟子后,挚启借着夜色掩护飞入半空,朝着山顶的石铸大剑方向而去。
今夜的铭剑山似乎格外热闹,各处的院落中都布满了火光,从高处看去宛如一条蜿蜒的火龙盘踞山中。挚启看见一处火光最密集的地方,绕开了被罩得透亮的天空落在了远处。
寻到一位落单的弟子冒用其身份,火把举在头顶将自己置身黑暗,挚启也混入了杂乱的人潮中。
在穿着不一的人群簇拥下,他很快越过山顶的诸多庭院来到了铭剑山后方。远处被火光照得宛如白昼的是一处十分简陋的小院,破烂的藩篱和老旧的木屋被诸多高大的殿宇围在了一处山窝里。
此时众多气势非凡的修士围在小院外,面色肃穆的看着那座闭门的小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挚启在其中见到了近十位、着两色衣衫的势境修士。
其中三人着金边绛衫,境界虚浮,想来是铭剑山的铭刻师传承一派。而另外六个着青衫者,应该就是这些年招纳之人。
十人中有位身负传承之人站在最前方,气息平稳灵力深邃,大概就是当下铭剑山的山主,也是如今南朝仅次于其师谢元的铭刻师——承戌。
自谢元在一百多年前隐退之后,承戌便是铭剑山最重要的守成之人。虽然这些年门中两派的争斗愈发激烈,但他还是尽力的维持着平衡,并且在这种环境磨炼修为与铭刻技艺,逐渐成长为杀伐果断的宗门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