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的好坏并不重要。只要能让自己安身立命、一展抱负,又何必在意那些无关之人?”
“这便我们的不同之处。若是与厌恶之人共事,很难让自己活得开心。要是不开心,安身立命从何谈起,又如何一展抱负呢?”
“道友是在说我?”夏峪第一次收敛笑容。
“与夏道友只是聊了几句,谈不上印象好坏。我曾在衡州城外见过一位隶属于御灵司的军中修士,至少他不是我愿意共事之人。”
“只要道友说个名字,他从今日起就不再是御灵司之人。”夏峪又挂上了笑脸。
“何必为一个陌生人伤了下属的心。”
“真的如此笃定?”
几番劝说却遭拒绝,夏峪的笑容中渐渐多了一分冷意。挚启转过头看向江面,丝毫不为所动。
“临安我会去,为了赴陆将军的酒约。至于御灵司,恐怕道友这一趟要白跑了。”
“世事无常,说不定道友抵达临安之时就会改变主意。今日的话我不会收回,御灵司的大门永远为道友敞开。”
对于挚启加入御灵司,夏峪有着莫名的自信。见着挚启没有回应,他又继续开口。
“这一趟能见识到修行界最炙手可热的天才,怎么都不算白来。希望临安再遇之日,便是共聚御灵司之时,告辞!”
挚启二人转过头目送夏峪离开,这位神色高傲的老者来的快去的也快,气质雍容却并没有轻蔑之意,也没有因为挚启的拒绝心生不快。
位列大修士还有如此气度之人,却愿意屈居在一位俗世帝王之下。
想到此间,挚启又一次觉得低估了这位赵天子。
“御灵司居然还有此等人物!”榆婧有着和挚启同样的看法。
“你知道御灵司?”
“各大宗门都知道,对于军中修士而言,御灵司就相当于俗世的雾隐山。只是比起雾隐山名义上的各派之首,御灵司对军中修士的约束力要强出许多。”
“他们实力如何?”
“不知道,除了对各地修士营发号施令之外,他们极少显于人前。少数已知之人都是势境修士,并且每次出现的面孔都不一样。”说起御灵司,榆婧面色凝重。
“如此神秘?”挚启面露讶色。
“我们曾一度以为御灵司不过由军中优秀的势境修士组成,如今看来,我们还是小觑了那位天子。便是方才这位夏峪,其气势就丝毫不弱于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