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曲胜总觉得他们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寂静的氛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正当他着急的思索着破局之法时,挚启却突然开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曲都监,又见面了。”
“哈哈,果然是你!看见没,他就是那个逃兵!”
挚启的开口相认令曲胜欣喜若狂,仿佛已经看到了将他擒拿正法的场面。可他丝毫没有考虑,挚启本可以完全保持沉默喝自己酒,他也没注意到此时整个观省楼除了他的大笑声,静若夜林。
“曲都监,那日我带回的几条山狗,你也是偷偷吃了的。抹嘴不认账,可不是为官者的做派啊。”
“胡说!那夜你们无视军纪彻夜狂欢,我身司监军之职,岂会与你们同流合污!我连夜写了奏章递回临安,参了几位主事之人,才得以调回临安述职。”
曲胜言语中满是对自己刚直的自豪,可他却不知道,这等因小事参奏军中主将的行为,是身为监军最受人诟病的行径。他的这番言辞,已经将酒客们仅剩的同情耗尽。
“诸位有不少是临安人士,莫非要眼见着一位有辱军伍的逃兵亵渎皇城?若是随我一起将其拿下,御史台定会为诸位的功绩奏上一本!”
曲胜沉浸在自己激昂的演讲中,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余斯越来越冰冷的脸色。在观省楼中喧哗吵闹,已经了折损了其“御街第一楼”的名声,如今还要动手抓人,无疑于在他这个掌柜脸上打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曲公子,可否需要我帮忙啊?”
余斯阴冷的声音仍然无法唤醒脑子发热的曲胜。
“不劳余掌柜,御街上每日里巡视的禁军很多,若是这些客人们不肯出手,我只需朝窗外招呼几声即可。”
不知是不是他心中的召唤起了作用,话刚落音,楼梯上又想起一阵脚步声。当来人踏上二楼是,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在了原地。可曲胜却仿佛见到救兵一般大叫了起来。
“陆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
来人正是不知何时离开的陆恒,可他看到曲胜之时心中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曲公子,陆某是赶上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