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一片火光在眼前窜起,成遮天之势朝着陶礼烧了过去。可在即将交手之时却猛地一缩,凝成一道细小的火焰钻入了对手的水障中。
“滋滋!”
水火交融,一阵阵白雾顷刻间遮蔽了对战双方。
远处三处战场被两人的动静吸引,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徐柘将你教得不错。”
夏幽与简潼此刻也处在一片水汽当中,两人的出手在阵法的潮汐声中显得并不激烈,甚至还有空聊上两句。
“师祖乃是世间至强者,也是最好的传道者!”提起徐柘,简潼双目中满是敬意。
“最强?最好?”夏幽咧嘴一笑,脸上垂着的褶皱也跟着抖动起来。“你觉得他们几个如何?”
“很强!至少不比我和倪震弱。”
“是啊,对于当今修行界来说,他们算得上最顶尖的高手。可在教他们的人眼中,只不过一群可以随意舍弃的卒子而已。”
“什么!”简潼瞪大眼睛呆滞了片刻,很快又清醒过来。“休想借此扰我心神!”
“呵呵,我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取胜。”夏幽索性停了下来。“而且我们之间的胜负并不重要。”
夏幽说罢大手一挥,撤开了周围是所有防御,静静的看着远处陶礼与挚启的战斗。
丹塔与雾隐山虽然不对付,但夏幽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前辈,简潼见对方率先收手,自己也不好行小人之事。
本该是这次战事主导者的两人,就这样并肩而立看向远处。
“夏前辈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希望挚启落入他们手中。”
“他们不是丹塔之人?”简潼疑惑不解。
“从方才与挚启的对话中,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浅。而丹塔与挚启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二十年前的那场丹会。”
“前辈的意思是,这场局看似是雾隐山与丹塔之争,实际上却是挚启与他们三人之战,而我们两方的立场是一致的?”说出这句话时,简潼自己也一度不敢相信。
“他对丹圣和柘圣有大用,我们都想让他活着。但他们不一样。”
“我始终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像整个南朝的修行者都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
“这个问题你该回去问徐柘。”
见到夏幽提起柘圣时脸上的冰冷,简潼明白自己问不出什么实质的东西。
从夏幽的语气判断,丹塔是真的想要挚启活着。但他绝不会因为几句话,便信任双方目的相同的鬼话。
丹塔必定想将挚启带去建康,而简潼收到的命境,是要将他平安带回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