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斯托拉斯像是一只鸟儿一样,轻盈地一跃,便跳到了平台外侧的围栏上,俯瞰着高塔下方的城市。围栏的宽度不到十公分,他站在上面,却像是鸟儿站在树枝上一样稳定。只是在旁人看来,这种危险动作总是不免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现在我被强行绑上你的战车,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了么?”
“那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斯托拉斯站在围栏上转过身,将手抱在胸前,略有些不满地盯着阿尔芒:“我才不管你打算做些什么,你下命令,我服从就是。谁叫我经不起诱惑上了你的贼船呢?但我得提醒你,这事没那么简单结束!我不是说那些教士,我估摸着他们也不够对你造成威胁。我要说的是地狱!不管你怎么狡辩...我是指辩解,在做出那样明显的妨碍举动之后,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阿尔芒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菲尼克斯威胁斯托拉斯时所说的话,即便是对于地狱真正的模样不甚了解,他还是始终与菲尼克斯保持一致。
“如果他们要来,那就让他们来吧。”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斯托拉斯咕哝道,“阿蒙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你们之间的层级差得太多了。但是从现在开始,情况不一样了。撒旦听了阿蒙的说明,就立刻会将你我定义成叛徒。到时候,来找我们的只会是比阿蒙更麻烦的家伙!那些真正的猎犬!我本以为你还能利用那些教士作为挡箭牌。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轮不到你来操心!”阿尔芒有些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这种夹带着恐吓味道的声音让斯托拉斯立刻从围栏上跳了下来,夸张地摆出一副受惊的模样。
“是是是,你是老大,全听你的就是。Vanitas vanitatum,反正到最后,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咱们俩一起被彻底抹杀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世界就是一台该死的管风琴,乐章早就已经被写好。与其循规蹈矩地作为一个木偶活到世界末日,还不如在烈火中轰轰烈烈地大闹一场来的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