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算是平行共存了。
江见眠很淡的笑一声，像是感慨，“统子啊，我们抱上大腿了。”
系统摸了摸下巴，“谁说不是呢。”
看着天劫像挠痒痒一样，一道道落下，又一道道消失。
在一道白色的闪电一闪而过，浓云席卷了天空的一切，也抹去了她在人间的最后痕迹。
林青时眼眸闪过一丝疲惫，望着天空，望着消失的人。
方才她抬起手，学着一个人教她的，一个人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其实摊开掌心更容易容纳一个人。
她不会远离，她只会消失。
她背脊弯了些，很不明显，直到身旁多了一个人，她才抬眸去看她。
紫宁抱着一只棕狐，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都结束了？”
林青时眼眸微沉，“算结束了。”
“算？这么不自信。”她方才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那天劫，所以匆匆赶了过来。
熟悉又陌生的天劫。
迟来了许久，又像跨越了千年一样。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找我。”林青时垂了一下眼睛，“就算来，我已经度过一次轮回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紫宁抿唇笑了一下，“她会的。”
“那你要不要和我回尤黎，等她。”
林青时抬眼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狐狸，又落在紫宁脸上，她眉眼除了温和明丽，便是暖阳。
“我想去离间坊。”
紫宁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才爬上眉梢，“也可以，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我想知道，一开始溪晚是故意在桥上等慕予的吗？”
“是。”
“你到底是去姜家降妖的，还是想和慕予发生点什么？”
“紫宁。”林青时突然侧身去看她，眼里多了一点悠长和……
歉意。紫宁脑子里想不到，林青时，或者溪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你记得你的眼睛在姜家地道里，短暂失明了吗？”
紫宁眼眸微凝了一下，“是，失明了，一小下。”
掉下地道，她就突然看不见了，慕予让她在原地等她，她去找出口。
再看到她时，她已经在溪晚怀里了。
“对不起，我可以救你的，但我选择了离开。”林青时眼眸闪过一点暗色，“那是一种蛇毒，你本来就失明过，轻微吸入一点便会中毒。”
紫宁压了一点眉头，“你离开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