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殿下,我...我不清楚。”李清洲的母亲,洛水女神,弗莱娅之女格尔塞蜜面色苍白,“这个孩子具有‘莱茵’这个言灵,但是...但是我非常确信,茧不在他这里,我检查过了,所以我想有极大的可能...”
李清洲还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多眼睛盯着他,让他有点发毛。
“茧和精神并不总是一定要在一处,”诺顿冷冷地说,“利用炼金术的方法将二者分离,将精神附着在具有相似血脉的龙侍或者高阶混血种上,并不是不可完成的,不过代价也很明显,那就是变得空有位格,没有对应的力量。”
“所以,你是弗雷吗,小家伙?”那个男人的声音带有一种独特的锋芒感,让人感觉像是用冰冷的刀锋抵住后背一样,“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哪怕是在梦里?”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呃...殿下...”李清洲感觉浑身冷汗涔涔,熔金色的眼瞳盯着他,让他不敢也无法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
我的老天爷,我该怎么称呼一位龙王来着?像妈妈一样用“殿下”?需要下跪磕头吗?他不会觉得我在冒犯他吧?他现在非常慌张,非常,非常慌张!
他老妈之前有没有让他不要紧张?可是他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他都要吓死了!
所幸,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不满意而大发雷霆,那双金色的眼睛动了动,如果按照人类的标准,应该是翻了个白眼,看起来还挺人性化。
“那他就没用了,就算他是真正的弗雷的意识,现在还没有苏醒,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我还以为我能得到另一位兄弟的鼎力支持,结果就这?”
他听上去非常轻蔑,随意摆摆手,“就算他苏醒了也没多大战力,依靠这样一具羸弱的凡躯,最多是个强次代种,现在据说奥丁已经得到了他的茧,他还能剩多少力量?”
“这件事正是我想要说的,诺顿殿下。”格尔塞蜜严肃地说,“关于奥丁,以及时空穿梭,您究竟动多少?”
听到这句话,被称为诺顿的王者一下子就从歪歪斜斜的坐姿坐得笔直并战术前倾。
“小家伙,把你知道的,疑似时空穿越的事和诺顿殿下说清楚。”格尔塞蜜拍拍自家儿子(也可能是父亲/舅舅)的肩膀,说。
刚刚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无关,看着大人说话自己松一口气的李清洲还没缓过劲来,被突然这么一拍肩膀吓了一个激灵,指着自己无辜而恐惧的脸说:“啊?我?”
虽然害怕,但他还是支支吾吾地解释起来,关于自己怎么一觉起来发现这个世界凭空少了一个人,而周围所有人都恍若未觉的怪事——在这个过程中,他非常挑重点,避开了那个消失的女孩是自己暗恋的女神的事实,以及被卡塞尔学院当成精神病折腾的事也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