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禛长得高大帅气,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放以前她肯定舍不得这门亲事。
只可惜田叔叔三年前公司破产,如今连人都找不到了。
田禛上有年迈的姥爷,下有五岁拖油瓶妹妹,如果跟这家伙在一起,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良晴从包里拿出个红布包,轻轻放在桌上,道:“这是定亲时田叔给我的金锁,至于摆桌花的钱,改天让我爸估个数儿给你送过来。”
“那时候也没摆几桌,就别劳烦秦叔再跑一趟了。”
“不行,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秦良晴说罢,站起来朝他摆了摆手,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田真:“慢走。”
本就是没交集的两个人,当然是来去自由了。
虽然娃娃亲不受法律保护,但如果秦良晴不走这个流程,以后她们家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算算时间,应该是姥爷带妹妹回余家堡,她才知道了自己回来的消息。
田禛打开红布包,里边是个做工精致的金锁,下边挂着三个袖珍铃铛,估摸着至少得二两靠上。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失笑道:“老田可真够大方的!”
……
蜀都的天,娃娃的脸。
刚才还是春日暖阳,突然就下起了蒙蒙小雨。
田禛悠闲地走在路上,打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
在横殿生活那些年,就好似被困一座看不到的囚笼,见惯了假戏真做的演员,也看了许多虚伪笑脸,有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守在那儿是为了什么。
过往的岁月一幕幕浮现,转眼就被夹着细雨的风吹散了。
田禛忽然打了个寒颤,自语道:“矫情个锤子,就是耍嘛。”
赚钱,搞事情!
以前只是听说的传闻八卦,这次爷要亲临前线,坐着马札、嗑着瓜子,好好吃一回瓜。
在圈里混了半辈子,让他去干别的也不顺手,只是不能再去横殿重走老路,蹉跎光阴不说,还容易把身体搞垮。
田禛知道哪些戏能爆、哪些艺人能火,可亲自下场拍戏,或是去抱某位明星、导演的大腿……
爷都重生了,丢不起那人啊。
遗憾的是,他不玩彩票不玩球,连个赚快钱的门路都没有。
作为一位前·富二代,现在只剩下一栋小院儿、二十多万现金,即便脑袋里有现成的剧本,没人没钱拿什么去拍?
脑海忽的灵光一闪。
他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
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