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禛不擅长画饼,只能带新成立的团队一起吃饭,田歆也跟着混了两顿火锅。
兄妹俩的关系越发融洽。
只是田禛对她的关爱,依然无法弥补父母的缺席。
田有城那年乘坐航班出事,他也只能猜测两人生活在南方岛屿国,或者是后来从那儿转机。
想找到那两口子,现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他们之前经历了什么,不管是田禛还是余姥爷,几乎一无所知。
秦良语依然跟父母待在面馆,余姥爷的打算是,等暑假秦念武三口回来,再跟他们提私厨的事儿。
田禛则是在等。
等秦良语回余家堡,确认到底是谁几次三番想要害她,如果不把人找出来,就算躲过这个夏天,她以后还是会遭遇危险。
这天傍晚。
一行人从东福山下来,田禛、薛丁杉跟几个帮忙的汉子分道而行。
两人刚到村口,就看到几个陌生人拖着个人,拽狗一样把人往村里拉。
田禛:“村里人?”
“不晓得,我去看一哈。”
薛丁杉肩上挎着麻绳,龙行虎步地往前跑去,还没走到近前,便大声喊道:“癞痢头,跑余家堡来做啥子!”
一行四个年轻壮汉,还有个瘫在地上的中年人。
其中有个脑袋生癣的光脑壳,转身见是薛丁杉,嘿嘿笑道:“二哥,你,我这办正事,可不是来余家堡捣乱嘞!”
薛丁杉看向地上那人,脸上染成了红的黄的,脑门还起了两个包,皱眉道:“余老八?
你们带他回来做啥子,要打就去外边,莫要脏了余家堡的板板!”
癞痢头面露难色,指着地上那家伙说道:“老八跟我们在镇上耍,找我拿嘞钱用光喽,我得让他回家取钱撒。”
在山上忙了一天,田禛腰酸背痛地走过来,听见两人说话下意识皱起眉头,问道:“二楞,老八是谁?”
“余季,霄廉伯伯家那娃子。”
“他不是在镇上打架跑外头了,啥时候回来的?”
“前年。”
薛丁杉抬脚在余季沟子踹了脚,道:“把老汉都给气死喽,七爷爷本来不让他进村,不过这烂杆子领着婆娘、娃娃……”
余季高中肄业,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跟镇上几个混子在一起不干正事。
田禛出国前,他在镇上把人打伤跑外边躲事,老汉砸锅卖铁给人付了医药费,随后就一病不起,没两年就去世了。
“欠条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