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昏暗的路灯的灯光，我都能看见韩茜对我的一脸嫌弃，她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来发小广告的啊？你的画室不是已经成立了吗？是不赚钱吗？还得靠你发小广告补贴家用？”
“不是……我发小广告不是赚外快，是给画室做宣传的，今天也是第一次发，没什么经验，才让保安逮住的，下次我一定快去快回，让保安没看见我之前，我就离开！”
“可别再有下次了！我能救得了你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救得了你啊！你说你这次是掉进了垃圾箱里，万一下次不小心扭到了脚、摔断了腿该怎么办啊？”
“这……这我也考虑过，不过万事开头难嘛！我想着把这段时间咬一咬牙挺过去了，之后有了固定的生源，一切就都好办了！”
“那也不行！”韩茜皱了皱眉头，道：“等会儿你回家，把你们画室的招生简介和收费标准什么的，微信上面发我一份，我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学校当老师了，但是至少这方面的人脉还是比你要多的，我帮你想想办法吧！我想我去联系一下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们，至少比你现在这样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塞小广告的效率要高得多！”
“这……这不太好吧！挺麻烦你的！”
“有什么不太好的？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我就想看看一段时间之后，你的画室能越来越有起色，而不是再像蛋糕店那样，传到我耳朵里的是倒闭的消息！”
“那谢谢你了！”
“和我没必要说谢谢，我记得在很久之前就和你说过的，我们之间是不需要用这两个字来维系关系的！”韩茜朝着我挥了挥手，道：“我继续散步了，你赶紧回家洗一洗吧！臭死个人了！然后洗完澡别忘了把该发的东西发给我！”
看着她在路灯下的影子越来越长，看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我也转过身，朝着她离开的相反的方向离去。
……
小区楼下，姚灵站在那里，似乎等待了我很久了，她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只烤红薯。
她朝着我走过来，然后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难看，她眉头紧蹙，道：“邱烨，你是掏大粪去了吗？怎么浑身上下都是臭烘烘的？”
我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道：“一言难尽，你就知道我刚刚多惨就行了，我去发小广告，然后不小心掉进垃圾箱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