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边被挂断电话的,陶瓷有些呆呆的放下手中的手机。默默的坐在房间里。
崔礼他好快。
坐了很久她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极其昂贵的衣服,包住这个埋在地下两年的脏瓶子。她等不及了,甚至叫下人拿一块抹布来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抄起茶几上吃核桃的小锤子,轻手轻脚的沿着瓶子的外围敲打着。
“咔咔咔……”随着一声声细微的脆响传来,陶瓷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变得更加轻柔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掉瓶子里的东西。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她似乎意识到这样下去太慢了,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索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原本鼓鼓囊囊的衣服瞬间瘪了下去。陶瓷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慢慢地将衣服掀开一角。透过缝隙,她看到了满地稀碎的玻璃渣子,而在这些玻璃碎片中间,安静地躺着那封让她心心念念已久的信。
此时的陶瓷已经顾不上其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拿到这封信。
弄清楚崔礼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她心急如焚,竟直接伸手去剔除覆盖在信件上的那些玻璃渣子。锋利的玻璃边缘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细嫩的手指,瞬间留下了几个小小的口子,鲜血从中渗了出来。
但陶瓷对此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地清理着玻璃渣,只为能够早一刻看到信中的内容。
纸张已经很旧了,有点斑驳,上面都是一些肮脏的霉菌,感觉还有点臭臭的,闻多了尸体还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