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药殿是堂堂第一圣地,何等恐怖的存在,谁会不清楚?
古药殿的殿主和长老们,是何等的精明睿智,谁会不清楚?
这种场合下,这种条件优厚的合约,对古药殿来说,就是赔本买卖。古药殿如果不能在其他方面得到巨大的利益,怎么会替林家撑腰。
这镇远侯林家,什么时候搭上古药殿这条线,而且关系还这么铁?
大家可不觉得,镇远侯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么大的能耐,或者仅凭一条半灵脉的药园子,让古药殿都能公然为他们撑腰。
药香楼楼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寒声道:
“邢三殿主,你这么做,不妥吧!可是,你也知道,那片药园子根本不值两个亿上品晶石,你为了打我的脸,就不惜造成重大损失,你以为,古长老大殿主会答应吗?”
“这就不要你操心了,赔钱又如何呢?”
邢三殿主心中冷哼,你懂个屁,光补天丹给我们古药殿带来的收益一年就得上百亿上品晶石的进项,亏这点钱,能讨好姜先生,算得了什么。他一片从容不迫地道:
“汪楼主,打脸?你何出此言呢?刚才我明确听到你说终止和林家的生意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古药殿岂会插手?做生意的规矩,我们是懂的。你们不做的生意,我们捡起来做,总没有什么不妥吧?”
药香楼楼主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紫衫侯也脸色尴尬。
古药殿要花费两个亿上品晶石租用的药田,自己却只想花一千万,这吃相似乎太难看了点。
只是,他非常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古药殿会不惜冒着亏损的危险,力挺镇远侯林家,这也太奇怪了!
林汉卿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姜天的缘故。
看着紫衫侯和汪楼主宛若吃了苍蝇的表情,林汉卿心中也是畅爽到了极点,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得意洋洋道:“感谢汪楼主与我林家终止合约,不然,我也没有坐收两个亿租金的机会呢?瞬间翻倍啊!”
“某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汪楼主被搞得灰头土脸,骑虎难下,根本没脸待下去了,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蓄谋已久的巧取豪夺被古药殿砸了,紫衫侯非常生气,但是,也不敢得罪邢三殿主,假意客气道:“邢三殿主今日法驾降临,让小小侯府蓬荜生辉,还请上座,用几杯薄酒吧!”
“哈哈,感谢紫衫侯盛情。不过,某来此地,只是和镇远侯谈一桩生意罢了。既已谈好了,某就没有必要留下了。还请镇远侯宴会之后,联系在下,签订租用契约!各位留步,不要相送了。”
邢三殿主背负双手,脸色倨傲,盛气凌人,眼里哪有紫衫侯这等人物,打了个哈哈,根本不给面子,也是施施然地离开了侯府。
“不惜租金翻倍租用虎头岭灵药园,这古药殿分明是力挺镇远侯啊!”
“得到古药殿支持,这么一来,镇远侯岂不是要咸鱼翻身?土鸡变凤凰!”
“那可不,攀交了古药殿,那就各种丹药用之不尽,有了丹药,镇远侯府的实力不还一飞冲天!”
“情况有变啊。看来,这南部诸侯中,林家要强势崛起,压过紫衫侯一头。”
“得巴结林侯爷了,抱上大腿啊。通过他,没准能够从古药殿拿到一些珍贵丹药啊!”
“没错,本来镇远侯为人就比紫衫侯好得多。和他交朋友,不吃亏啊。紫衫侯呢,生性贪婪,动辄巧取豪夺,今日抢镇远侯,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抢到我们头上呢?”
不少与镇远侯关系亲睦的诸侯都是窃窃私语,眉飞色舞,似乎对镇远侯高看一眼。
一些原本中立的诸侯,似乎也颇为意动,隔空举杯,遥遥对林汉卿敬酒,表达祝贺讨好之意。
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微妙的变化,紫衫侯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