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知晓本案的调查难度,没有再给陈益上压力。
白骨身份是难点,而查到砸开死者后脑勺的凶手,更是艰难无比,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陈益返回市局进了法医室。
方书瑜正在忙,弯腰小心翼翼的刷取。
面前,一具白骨安静的躺在解剖台上,身份成谜,死因成谜。
接触会存在物质交换,她在尝试判断尸骨是在什么地方腐败的。
陈益没有打扰,绕着白骨走了好几圈,眉头不自觉皱起。
“你到底是谁呢?”
“谁把你运到了湖心岛。”
“你的死亡地点在哪。”
“背后袭击你的人和你什么关系,动机何在。”
太多的疑问无法解开,陈益暂时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等。
方书瑜并未理会陈益,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期间拿着样本多次离开法医室,回来后继续在白骨上提取物质。
偶尔,还拿着小锤子轻轻去敲,听骨骼传来的脆响。
到了中午,两人结伴去吃午饭,回来后继续尸检。
陈益像个透明人,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顶多接几个电话,可惜并没有好消息传来。
协查函已经发到临省了,调查范围进一步扩大。
一具白骨,一条年轻的生命,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连名字都不知道。
陈益不可能放弃,哪怕本案在未来必须暂时搁置,他也会在偶然想起新的可能性后,重复试错的过程,直到查清白骨身份和死亡原因,锁定嫌疑人后才会终止。
下午五点,方书瑜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突然开口:“陈益,我觉得她在水泡过很长时间。”
“水里?”昏昏欲睡的陈益站起身走了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任何发现,都有可能让本案有所推进。
方书瑜指着电脑屏幕:“你看,白骨全身钙质严重流失,你认为是疾病吗?”
屏幕有点亮,陈益眯起眼睛凑近,口中说道:“要是疾病倒还好了,起码调查范围大幅度缩小。”
疾病,说明白骨身份有了特定的标签,可以将调查方向往医院方面去靠。
但疾病导致的钙质流失不可能是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