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啊!那玩艺旱涝保收,高粱杆能扎盖帘子,高粱穗子能扎刷帚,社员们愿种,一年能种2000多垧呢?各生产队都用它做马料,啥价?你要多少?”
“这个价不能高,我们酒厂用,只能按收购价,一年得18万斤,8分1斤,运费我们出,但得要好的。”
“我们有130个小队,一个小队得存1万斤高粱,给你收上18万斤来,拿苞米换行吗?咱不能扣哑巴畜牲的口粮啊!”
“那1分的差价我们出。”
“你保证收我的黄豆就行,那1分钱就免了,多大点事啊!”
两个人打手击掌了,云鹏心里开了两扇门,心说,这个年拜得值了!孙英敏,你这个主意太棒了!
吃完了饭,三个人连夜往十字街返。黄祥说:“这一趟值啊!我至少能销出60万块砖。”
云鹏说:“我还解决了收大豆和买高粱的问题,收获不小啊!”
“开春五队户施工队有活干了,哪个砖厂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就那个大烟囱,农村瓦匠就干不了!”孙英敏兴奋地说,“让谁建我说的算,沙城子和后高家以后再说,他离咱们太近,容易抢咱们砖厂的生意,再说,要都建,咱们运煤也供不上啊!”
云鹏看着孙英敏,惊奇地说:“你也想到这个问题啦?”
“这么说,咱俩的心是相通的啦。”孙英敏顺口溜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让云鹏热血沸腾了,如果黄祥不在车上,他肯定冲动地亲上她一口。他发现,她说出这句话后,脸色绯红了,直视车窗,不敢和他对视了,让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线希望。
沉默中,云鹏闭上眼睛默念着:黎想,咱俩只是玩伴,没有谈过恋爱,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好看,那不是爱,只是喜欢。我现在知道谈恋爱了,我爱上了孙英敏。
“你想什么呢?怎么睡着了呢?”孙英敏问道。
云鹏被问得打了个激凌,忙掩饰道:“我可能是喝多了,有点困,就眯了一会。”
“你可不能犯困,把黄书记送回去,咱们还得做计划呢。我看得成立一个购销组了,购粮销煤,5天一次,你有合适的人选吗?”孙英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