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浪回到台上收拾了琵琶来到了外厅,一个上海男知青迎住了她,她走到了云鹏身边对那人说:“这是县革委会的常务副主任云鹏,他来车了,接我回去。”
她又对云鹏介绍了那个男知青说:“他是这个礼堂画海报的大画家,叫朱国荣,上海知青,68届的。你不是也会画吗?看看他画的,有没有你画得好。”
云鹏在礼堂雨搭上的大幅电影海报上的人物画上就领略了这个上海知青的画功,知道他是专攻油画的,比自己的水平高出一节来。金浪这么一说,让他十分尴尬,忙说道:“我是业余的,哪能和专业的比呢?”
朱国荣说:“哪里?哪里?我也没上过美专,只是子承父业而已,从小就画素描,都是临摹,没有创作,称不上画家。”
云鹏一听这话,知道他父亲肯定是画家,否则,他不会说创作之类的话,正要和他交流,金浪却说:“云鹏哥,咱们走吧!要下雪了,这条道下雪下雨都难走。”说着挽上了他的胳膊,强迫他走。
金浪对云鹏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今天的表现让他感到有些反常,只能跟朱国荣说了声再见,便随金浪出了礼堂。
刚过冬至一个月,晚上5点天就黑了,云鹏回到县城已经4点半了,便送金浪回家,顺便去一中接补课的苏日娜。
金浪说:“先去一中吧!我请你和苏日娜吃饭。”
云鹏说:“总让你请,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天我请你吧!”
金浪突然问:“你看那个朱国荣怎么样?”
云鹏听出话里有话,他和那人只见过一面,不好评价,但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就外在印象去评价道:“个子挺高,五官匀称,给人文质彬彬的感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