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给社员增加日值没错,但是你能年年修路吗?而俗话说得好,庄稼不得年年种,你得从农林牧副渔方面增收才有后劲。今年有好的苞米原种叫黄莫,一垧可密植3万株,一株能打3两,亩产能达900斤。但是一斤种子5元钱,一垧地需要200斤,二五一千元,社员们能认吗?”
赵书记撇了撇嘴说:“那丹玉3五毛一斤,社员还嫌贵呢,五元一斤?能产出金苞米啊!”
云鹏说:“那是原种,一垧地能打地5000斤,一斤能卖1元钱,你种不种?”
“种完卖谁呀?”班子成员们一齐说。
“卖给我呀!我全收。收完了我卖1元2一斤都疯抢。因为9000斤苞米能卖900元,减去种子240元,还剩660元,而丹玉3能产600斤才卖600元,减去50元种子钱是550元,同样施肥除草的,一垧地能多挣110元。”
赵书记服又不服地说:“是这么回事!但是,咱们是唠修路呢,你说这个有啥关系啊?”
“在社员不认买这种子时,公社买了,用事实教育他们咋就没关系呢?因为公社手里得有钱才能买啊!所以,你赶上修路这个机会能挣钱了却给群众分了,再往回收容易吗?”云鹏问道。
“我听明白了,你是说先壮大集体经济,公社有钱了腰杆壮了,就能带着群众做大买卖!别说!你虽然年青,道行不浅。我就说吗,组织上用人不瞎用,对不起啦!我这个人心眼实,你过年没来,我有些怀疑你了!寻思谢主任都办不了的事,你一个副主任也就说说算了,是交通局发了善心才来修这条路的!我给你赔不是啦!”赵书记憨厚地说。
云鹏听了这话,知道赵书记是个老实本份的人,便想借机鼓励一下陈局长,也消除一下他的顾虑,便说:“陈局长是老县委委员了,资格比我老,做的也比我好,他是修路的专家,咱们都得听他的。”
陈万程见云鹏不仅没有说出石书记批评他了,而且当众捧他,还能把倔犟的赵书记说服了,也很佩服他的才干,便说:“你们按预算要搅3万左右立方土,用大车两个月也拉不够,云主任安排用汽车拉料了,呆会咱们踏查一下,不怕远,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集中爆破取土,你们出劳力装卸车就行了,他们挣工分,你们挣钱,那点白灰和沙子不值多少钱,山皮土是大份,能挣三四十万呢。咱们都听云主任指挥,你们保证不吃亏!”
人捧人高,陈局长的话把云鹏的威信捧起来了,赵书记表态说:“你当县领导够格,我们都听你指挥!”
云鹏知道当断不断,必有后患的道理,便说:“你们的搅拌土是后期用的,还赶趟,赵书记下令先停工,陈局长先把你那30辆车调过来,今天我们不走了,好好研究一下取土方案。我用电话把各公社的驾驶员调过来,在这里让你们司机现场培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