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离开播种机厂便去了水利仓库暗访了,发现他们的草绳子因为两年干旱没水灾,放到露天处都发霉了,不由心中暗喜,便去找柳维嘉了。
1979年的清明是4月6日农历三月初九,这种情况,只有闺年才会遇到,这一年有两个立春,俗话说,年内逢双春,风调雨也顺。柳维嘉正在农科院种麦子,那20垧地如愿以偿地都归到了她的妇女代耕队手里,代耕队增加到了60人,并有了机耕组。她的代耕队解放了各研究所的专家和技术员,都到各公社去建育种基地,帮助生产队挣钱去了。
云鹏跟她说了草绳机的事,让他给水利局下令收购草绳更换储备。柳维嘉说:“既然草绳子堆放会霉变,我让他们储存不也是浪费吗?你计划上500台机器,一天就能生产出1万5000稇来,我等于有了储备库,还收它干啥?你就不会想想其他的销路?你那瓦运输时就不怕损坏吗?你忘了咱们上小学时,冬天给小树缠草绳了吗?你别只想着内销,让申广辉去外销,我可以让水利局订购一些帮你解决推销机器的难题,要想让这个项目有生命力,你得搞好市场调查。”
云鹏被柳维嘉说红了脸,回去算细账了:500台机器如果全年生产的话,就按一天生产10卷,一年也能生产180万卷,需要1亿斤稻草;3万垧水田能产2亿4000万斤稻子,干稻秸重量和稻米的重量一般重,造纸厂用了1亿斤,稻草还够用;180万卷能卖520万元,一个生产队能挣1万多元,这个效益太可观了,哪怕生产半年也能增加日值两毛钱;栽100万棵树,每棵树苗缠10米草绳,需要16万捆,全地区8个县区,应该是320万棵植树任务,需要51万捆,全省60个县市区,需要240万捆;他眼前一亮,马上去找石书记了。
石书记听后说:“是个好事!省里不是有植树补贴吗?我带柳维嘉和你还有杨局长去找林业厅长,他要同意用咱们的草绳子,这事就成了。”
林业厅长和石亚辉原来都是农业厅的,很熟,他说:“我一共1200万植树补贴,已经下发了一半,余下的要在秋季验收时发放,那缠树得在入冬前,恐怕得有一半死掉了,看看你们的运气吧!我只能订下120万捆,其余的你们想办法吧!”
石书记说:“这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我请你去吃西餐。”
林业厅长说:“你到我这来了,怎么能让你请客呢?我请你,我们招待所新上了一道菜,你保准爱吃!比吃西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