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尴尬地笑了笑，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别看都是国营的百货大楼，但两个百货大楼的主任关系并不好。
毕竟都是竞争关系，怎么可能好呢？
王主任打着哈哈：“就是普通的糕点，这不卖完就没了，我跟你说也没用啊。”
心里想着，这糕点这么火，等一会就追加订单，让这老西看得着吃不到！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秦主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王主任心里想什么呢。
他也不跟王主任多说，直接问：“我不管以后有没有，你把这个糕点的生产厂家给我！”
这么多人都在排队抢着买，一买就是好几斤，他要是不弄些去西边的百货大楼卖，那他晚上连觉都会睡不着的。
王主任脸一板：“都说了过路的销售员，就卖了这些给我们，我哪去找厂家啊？”
这年头可不是后世，在包装上印着生产厂家和地址，一般糕点这样的都是附近的食品厂加工，直接就是拿着塑料箱子，里面装着排得整整齐齐的糕点 。
所以王主任这么说是很有底气了。
见王主任死活不肯说是哪来的糕点，秦主任气得一转身就走了。
王主任看着秦主任的背影，高兴的咧开了嘴。
只是他没高兴一会，就看到秦主任竟然在队伍后面排起了队。
他惊得连忙跑了过去：“老秦，老秦，你这是干啥？”
“我能干啥？我排队买糕点回去吃，不行么？”
秦主任瞪了王主任一眼。
既然王主任不肯告诉他厂家，那他就买些回去，然后让人拿着样品，附近的食品厂一个一个地去问！
他就不信问不出来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王主任急得没办法，生怕一会秦主任排到前面，跟顾瓷聊上天，发现顾瓷和林美丽根本不是百货大楼的职工，而是厂家的人。
他眼珠转了转，扭头就走了。
躲在一边观察了秦主任一番，见秦主任只注意着来往买糕点的人，心下稍定。
趁着秦主任不注意，他找了一个营业员，对着那个营业员耳语了几句。
那个营业员立刻跟到了顾瓷的边上。
“顾同志，我们主任说要和你把所有的账都结了，你看是不是去把账结了?”
正帮着卖货的顾瓷一愣：“这就结账了？不是说等卖完了，把卖光的结了，没卖的等下回来结么？”
营业员笑眯眯地回答：“我们主任说这糕点卖得好，不压货了，直接全款结账，以后也是进多少结多少！”
顾瓷大喜，连连点头：“那行，我这就去找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