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穿什么？”妈妈问。
伊恩环顾四周寻找灵感来源。“走了，”他说，一点也不漏。
茱莉亚姨妈的笑声响起。
伊恩脸红了。“你们两个打算穿什么？”他生气地问。
“我愿意穿树叶，”母亲回答。
伊恩翻了翻眼睛。他生气地想：“我想我今天比我整个一生都更想翻白眼。”。
“在你提出给我们做叶裙之前——我自己能处理这些事情，”朱莉娅姨妈插嘴道。现在轮到妈妈笑了。
“好吧，在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也要做母亲的事。我什么时候能过来请告诉我。”
伊恩靠在一棵树上，让风吹过他的皮肤和头发。海岸很平静：他能在附近发现的只有小昆虫、啮齿动物和鸟类。几只海鸥在头顶上轻轻地叫。
“我们完了，”茱莉亚姨妈喊道。
伊恩在他面前伸出双臂，呻吟着，他的肌肉因寒冷而有些僵硬。当他走过时，绿叶从树上飞舞而下，覆盖着他的皮肤，就像一套蜥蜴鳞片。树叶紧紧地包在一起，使他能依偎在腿上。他光着身子。
当他绕过树林时，他看到茱莉亚妈妈和姨妈穿着从肩膀到膝盖上方层叠而下的绿叶连衣裙。茱莉亚姨妈看上去不再那么邋遢了，她轻柔地飘动着的头发用一条可能是从他们的破衣服上打捞出来的布条扎了起来。母亲的紧发髻奇迹般地完好无损，她那鹰钩鼻般的严肃面容加上那件多叶的连衣裙给了她一种自然女神的气质。朱莉娅阿姨也像是大自然的化身，皮肤黝黑，身材健美。
“准备出发了吗？”伊恩问。
“你为什么不穿件衬衫呢？”朱莉娅阿姨建议道，她的嘴唇蜷缩成微笑。
“让孩子做他想做的，”母亲不屑一顾地说。
伊恩双臂交叉在胸前。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想到两个年纪较大的女人会因为我的衣服而感到如此不舒服，或者说我的衣服太少。”。
母亲摇摇头，开始沿着海岸向左走。“看看你在顶嘴。你肯定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