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叫醒你的,”厄尔斯特斯从破裂的卧室门往里看,平静地说。“是时候做好准备了。”
欧里菲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只胳膊伸在半睁着的眼睛上,另一只胳膊散落在一旁。床单皱巴巴地裹在他的腰上。
厄尔斯特斯点点头,轻轻地关上门。
王子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了几分钟,然后起身坐在床垫边,脚趾垂在地板上。他周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了一束箭。
我愿意为这一天付出的一切已经结束。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绷带从指尖一直缠到肩膀。即使有最好的生活从业者在场,估计至少需要一年时间他的手臂才能完全恢复功能。上升阿里的爆炸比光或火焰更强大,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细胞,引发了某种形式的剧烈辐射。
“你还活着真是个奇迹,”他们一边在他俯卧的身体上工作一边说,一边在埃尔德马里的分裂宫殿库纳的废墟中寻找。SPU在库纳布卢斯有一小部分内部特工,他们很快就坐上了他的位置,开始管理援助。接下来,守护者波尔沙找到了他,这位山顶风元素学家在几分钟内飞越拉姆齐湾,将他从毁灭中解救出来,带回伊科马接受重症监护。
由于疼痛和精疲力竭导致的谵妄而麻木不仁,当他们来的时候,当波沙试图把他带走时,欧里菲尔产生了幻觉。
他动不了。每一次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他的肺里充满了火焰,他的眼睛在流泪。
伊恩站在他身旁,眉毛合拢,眼睛被烟熏红了。他把尤里费尔的尸体举得高高的,然后爬上前去,开始从肉上剥下脏兮兮、融化了的衣服。
王子气喘吁吁地挣扎着挣脱伊恩的束缚,但这一努力只得到了充满忧虑的凝视。
“我很好,”他低声说,嘴唇几乎动不了。
伊恩毫不在意,欧里菲尔的长袍撕掉了,露出了他的整个躯干。他的手开始颤抖。
尤里菲尔痛得抽搐起来。“这都是我的错。”
“你怎么能这么说?”伊恩低声说。“如果我没有来找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错了。我母亲知道我会带来毁灭。”
但不是伊恩,欧里菲尔后来发现了。伊恩已经走了。王子不知道他是跟任何人说话,还是只是在狂热的梦中;波尔沙和其他人都声称他已失去知觉。他不知道他们这么说是因为这是真的,还是因为他们想保护他的自尊。
王子带着嘶嘶声一瘸一拐地从床上走下来,绕过平时的衣橱,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一个衣橱前。衣橱里放着一件装在黑色袋子里的新衣服,上面有纽扣和系带,欧里费尔可以用他的元素主义来系紧自己。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架从架子上拿下来,手指在绷带下面发软。王子走到床前,放下袋子,然后慢慢地拉开拉链,手指痛苦地缓慢地拉着。
我不能用手移动东西,也不能用手练习。如果欧里费尔能用风的四肢代替他的手,那是一回事,但他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只有真正的巅峰实践者元素论者才能夸耀这种控制。他依靠手势、手指的精细动作以及手臂和腿的精确角度。。。但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当他第一次醒来时,他无法做一些基本的事情。转动一个门把手就变成了把门劈成两半;把自己举到地面上只会让他的长袍飞起来,露出他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