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累了，根本不在乎沙子压在我脖子和手掌上。这些谷物很细，我几乎可以想象我在粉末池中漂流。从我的位置上看，我清楚地看到了矿坑的开口，一个椭圆形的灰色天空，周围是纯粹的赤褐色岩石。我能感觉到修炼者们在被玛丽亚送去逃跑后，被我的练习击倒在了维修站的入口处。
虽然我的身体感觉像是一块铅，但不知何故，我有能力保持对话。我很惊讶玛丽亚选择现在回忆起于马泰的盛会，但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道理的。我们很容易谈论那个遥远的夜晚，那里一切都不一样。
玛丽亚对我最近的回答投以疑问的目光，嘴角挂着微笑。“有过吗？”
如果没有魔法酒的影响，我会勇敢地与玛丽亚调情并亲吻她吗？我的直觉是绝对不会。这并不是因为我对像玛丽亚这样自信的女性缺乏信心，而是因为我通常不会对别人有如此强烈的吸引力。
“很好，”我承认。“我通常不会这么大胆。这需要非常特殊的情况。”
“为什么？”
因为，我想说，我不知道如何与人联系。我可以很容易地扮演礼貌的朋友和室友的角色。当我进入无限循环的学校层时，这一点就清楚了——我意识到我在大学里没有我关心的人。我有朋友，但友谊都很肤浅——我从来没有向任何关于我自己的人敞开心扉。即使是我带去看电影和参加冬季正式舞会的女孩劳拉，我也只感到一丝兴趣。
“我通常不太关心别人，”我最后说。我知道正常人是什么样的，他们的行为方式，我很好地模仿他们。但直到我遇到欧里费尔，我才意识到拥有一个朋友是什么感觉，直到我遇到玛丽亚，我才感到渴望。
当玛丽亚处理我的反应时，我研究她的脸。尽管受到太阳云蓝色圆圈的影响，她的表情依然沉着冷静，表现出了她不死的本性。近距离观察，这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简单但光滑，其曲线反射流入坑中的光线。对于一个据说讨厌王冠的人来说，她可以把它摘下来——这里没有人可以躲着。
然而它仍然盘旋在她的头上，一顶皇冠仿佛是由天空的蔚蓝装饰而成。
“你在乎我吗？”她说。卡扬的人工制品并不能真正模仿人体，否则我就能感觉到生理变化，比如心跳加速或血管肿胀，这表明脸红。但用我的眼睛，我看到她微微低垂的嘴唇上有一丝红晕，眼神中有一丝脆弱。
我突然想知道她是否为我戴着太阳云的王冠。
我吞咽食物，感觉到热量涌向我的腹部，我的嘴明显干燥。我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意识到她不是想给我安慰或安慰，而是在想别的事情。
“我很关心你，我不能让你死，”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