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离开虚空时，我崩溃了，像一个无力的木偶一样悬在空中。笼罩着我身体的黑暗卷须脱落并消散。飞机在毫无知觉的黑暗中飞行后，对感官来说是一种冲击。肥沃的生长气息扑面而来。小而短的蕨类植物和桨状的根覆盖了大部分可见的地形。我感觉到光滑的马丁斯在我们下方的洞穴里嬉戏，而成群结队的九条腿的蚂蚁则在上方蜂拥。
我闭上眼睛。“我的身体感觉要爆裂了。”
“它真的爆了，”玛丽亚喃喃自语道。“仅在过去一个小时内就有五次。”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想想所有我没有爆发的时候，”我回答道。“我比一周前进步了很多。”
卡拉诺斯扬起眉毛，坐在一张简单的椅子上，椅子腿在不平的地面上微微倾斜。“你还有更多的机会。前方还有另一段破碎的飞机，还有更多的虚空旅行。”
我内心呻吟。“我觉得我们在回程中穿越了更多的虚空。”
“你可以处理它，这样速度更快，”他指出。“现在休息一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休息一下。”
“给我传输人工制品，”我说，伸出我的手。
卡拉诺斯哼着鼻子。“当你像孩子一样问的时候就不会了。”
我抑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来吧，我冒着巨大的个人风险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来没有任何风险，”卡拉诺斯纠正道。“你不能死。”
“如果你不在场，而我在真空中呆了十多分钟就死了……”我步履蹒跚，被可怕的暗示惊呆了。我将在无限的虚空中重生。“有人会说这是比死亡更糟糕的命运。”
“你最终会找到出路的。”
玛丽亚瞥了我们一眼。“你能把神器给他吗？”
卡拉诺斯的手指抽搐着。“这次旅行拖得越久，我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家长。好吧。”
我懒洋洋地浮在水面上，从他手中拔出了传输神器。“谢谢你的保护。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前往附近的一块光滑的岩石，那里的表面对蚂蚁和其他爬行生物不利。当我使用传输神器时，我的身体实际上是无人看管的。我宁愿在我不在的时候避免让昆虫爬进我的孔口。
你要去哪里？玛丽亚问道。
在某个地方我可以平静地昏倒。
我可以看着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