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年轻冲动,逞口舌之利。”
“二,他的脑袋也被驴踢了。”
“三,他手里有牌可打。”
“有牌——”
任由思绪信马由缰的苑婉芝,想到这儿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翻身坐起,皱眉抬头看着屋顶。
顾不上脑壳有多么的疼,让被过度使用的脑神经,再次飞快运转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
她从床上一跃而下,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快步走出了卧室。
嘴里低声自语:“糟糕!我怎么昨天没想到这些?就是不知道,现在给他打电话,还来不来得及。小崽子,你一定得把机会留给婉芝阿姨!”
她冲到沙发前,顾不得坐下,就拿起了小包。
里面有个电话簿。
她找到崔向东的联系方式,迅速的呼叫。
嘟嘟。
电话通了。
崔向东的声音传来:“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
呼。
苑婉芝悄悄的一个深呼吸,迅速调整好面部肌肉,亲切的笑道:“向东,我是婉芝阿姨。”
崔向东马上就热情的打招呼:“婉芝阿姨,您好!首先,请允许我为上次您去云湖县时,说您是混吃等死的娘们,表示最真挚的歉意。我错了。您原来是二十多年不鸣,一鸣就行的凤凰!其次,请允许我以萧家弃婿的晚辈身份,对您能领衔燕京萧家,对您表示衷心的祝贺!最后请问,您打电话找我,有什么吩咐?”
苑婉芝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但语气还是那样的亲切:“崔向东,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曾经的准丈母娘。尤其你小时候,还曾经和猪猪一起总是围在我膝下,争抢着喊妈妈。怎么现在对我说话,这样尖酸刻薄了呢?”
崔向东笑道:“婉芝阿姨,有人告诉我说。当男人和女人吵架时,女人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也能理首气壮的的埋怨男人。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苑婉芝皱眉,可声音越加的亲切:“向东,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需要阿姨帮你打一张牌吗?”
崔向东愣了下,问:“什么牌?”
苑婉芝抿了下嘴角,轻声说:“没什么。哦,对了,猪猪春节期间就能回来了。有可能她连家都不会回,就会去找你。那个孩子是什么性子,你们是青梅竹马整十年,估计你比我更清楚。到时候,帮我照顾好她。当然,你如果舍得她受伤,相信就凭她对你的感情,也不会怪你的。好了,就这样,阿姨还忙,再见。”
不等崔向东说什么,苑婉芝就放下了电话。
这就是苑婉芝。
她即便对崔向东一万个不满,却也不会恶语相向。
苑婉芝只会以萧错为刀,对着崔向东最脆弱的地方刺去。
这是,最温柔的刀!
“怪我被兴奋冲昏了头脑,错过了帮他打牌的大好机会。但这没什么。我绝不会像萧天禄那样,让猪猪痛苦一辈子的。崔向东,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一起玩。”
苑婉芝温柔的笑了下,起身缓步走进了卧室内。
正午十二点。
一辆普通的面包车,正在从云湖县向彩虹镇方向行驶时,车轮碾过一个坑子。
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下。
这种不怎么样的路况,对韦烈来说压根不算啥。
可他刚要松开轻踩的刹车,却又猛地皱眉,连忙把车子贴边,用力踩下刹车时,左手迅速放在了肝区,用力捂住趴在了方向盘上。
正在向外看的焦念奴见状,慌忙问道:“老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