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瑜轻轻点了下头,心里没有那么忐忑,但脸上还是有些失落。
沈仙佑的心思一直都很细致入微,尤其是对身边女子的情绪变化,比感知敌人的杀意还要敏锐。
“景瑜,我可没嫌弃和蔑视你们陈家的意思,只是我真觉得武夫治国,百姓遭殃。”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其实也很赞成殿下的观点,所以也没有很不高兴,毕竟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替娘家着想,也会两头不讨好,我娘就是这样。”
陈景瑜的娘亲出身寒门,嫁入陈家属于高攀,而寒门的那些子弟们总是想通过她联络陈家,获得一些好处。
当然,这是情有可原的,但频繁如此,确实惹人心烦。
有些时候,看着娘亲两边为难,陈景瑜心里很不好受,而自己要面临比娘亲更难处理的问题。
娘亲的娘家那边,无非是想要一些修炼资源和金银钱财。
自己真成了言王妃,那就不会这么简单。
沈仙佑说:“家族再怎么说也有养育之恩,把你从一个小孩子,养成了明神境武者,而且你的心性那么稚嫩,说明家族这些年把你保护的很好。”
“还有你哥,为人正道。”
“从这一点来看,陈家家风,较为不错,我就有点不太信陈家会谋反了,应该是陈仙在胡诌,借此想要诱你帮他逃离玄京。”
陈景瑜这才回过味来,转而却疑惑道:“可陈仙来玄京,只是为了带走那个观神境九重的女子吗?”
“对,他应该是想借运成仙!”
联系上襄州水灾,继而来夺取凤女,前者主水,后者主火,这个顺序倒没什么重要的,但事实已经证明,陈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独立操控水运。
陈景瑜对此嗤之以鼻。
“不好好练武,又不好好练剑,非要走这种歪门邪道,还干天灾人祸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啧……别说了。”
虽说陈景瑜在骂她那堂哥,但沈仙佑听着,就感觉像是在骂自己。
但有一点问心无愧。
迄今为止,没有祸害过平头百姓!
等到陈家人到来,沈仙佑亲自接见了一番,然后照例送入诏狱,询问陈家谋反一事,而诏狱中发生了什么没多少人知晓。
陈景瑜很放心。
毕竟沈仙佑事前就说过,此番问询,不动刑罚,只是为了抛砖引玉。
目标之一是再次活捉陈仙。
并且,揪出给予他法器或者帮助他炼制法器的人以及相关势力。
朝廷近几个月来,也都得到了地方上还有谍报衙门的反映,法器数量增多的趋势远超于前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