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一段时间内,锦衣司只是在转悠,并未有什么大的行径。
临近天明之时,被杀伤的官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等天亮,养养伤,就能睡个好觉。
偏偏,锦衣司的上头忽然下来一道指令。
“都听好了!上头有令!夜里跑到午门外谏言的官员,一律捕入诏狱!”
“若是遇到阻拦、反抗之人,格杀勿论!”
“其罪官家属于府邸看押,待定罪过后再行处置,不得放跑一人!”
话是这么说,但别说人了,就算是一条狗,此时此刻都跑不了。
司礼监给老皇帝出完了气,现在轮到锦衣司给沈仙佑出气。
搞完施镇就搞徐游。
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也导致京师里的锦衣司人手严重不足,因此沈仙佑将周边几个地区的锦衣司全部都给调了过来。
而且,因诏狱快装不下了,特地和刑部打了声招呼,借他们的天牢一用。
抓人不单单是震慑和反击,而是要告诉那位大侄子。
现在不杀你是因为老头子还活着。
老头子要是没了,捏死你就是一句话的事。
撺掇百官,口诛笔伐,你也只会这种手段,有种带着你媳妇林月夜来正面。
权力是利益的基础,武力是权力的基础,利益则能驱使武力。
这三样东西,沈仙佑都有,且都比别人高上一等。
霎时间,玄京城中已然是叫苦连天的景象。
言王府中则是一片安静祥和。
拂晓时分,沈仙佑才从萧灵珍的暖床上爬起来。
萧灵珍在床上侧躺着,用手撑着脸蛋,神情妩媚:“殿下今日很出奇嘛,不用我来叫就自己起床了。”
“哎呀,外边闹腾的很,我还在床上躺着,着实不合适。”沈仙佑笑道。
“行,那我来伺候殿下穿衣。”
“昨夜你给锦衣司下令过后,是谁带的队?”
“徐游还在秦州没回来,平常施镇负责着衙门内的缉捕事宜,但他还被关在天牢里,所以我就让指挥同知粱素和另一名指挥佥事动的手。”
沈仙佑说:“告诉他们两个,三法司不放施镇,诏狱就别放百官,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好。”
“还有,沈辰阳都要回来了,张婴还没解决五毒宗?”
说起这事,萧灵珍“替”张婴苦笑一声,解释道:“张天师毕竟是个女子,在道脉之内始终难以服众,很难把这事扩张成天师府和五毒宗的大矛盾,但也替我们搜集了不少有效情报,也大大遏制了五毒宗对京师的一些秘密行动。”
言语间,萧灵珍正在替沈仙佑梳头发。
沈仙佑则缓缓握住了她的手,将其拉入怀中抱着:“怎么?你和张婴来往并不密切,现在也知道替她说话?”
“殿下误会啦,我是想着既然都是姐妹,偶尔包庇一下……应该也没什么的吧?”萧灵珍说。
“那我也不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