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不玩笑,谁知道呢?”耶律李胡哼了一声,又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喝酒的?我可不想跟你一块喝酒。”
“存礼不胜酒力,不能与殿下同饮。”李存礼淡淡道。“我今夜来,只是想想问问您究竟想不想做皇帝。”
帐子里又静了一瞬,几个侍女吓得脸色煞白,张皇对视。
耶律李胡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这皇位来日是我的,我有什么想不想?”
“是你的?”李存礼不疾不徐地反问,眼底冷光湛然。“殿下,皇太弟这个名头乃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漠北大汗之位本在八部轮转,如今局面于漠北也是头一遭。”耶律李胡冷哼。
“可便是太子之位,也多有变数。”李存礼压低了声音。
耶律李胡抬眼看着他,道:“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兄弟?”
天家兄弟,何须挑拨,本就嫌隙甚多。
“不算挑拨,只是让殿下看清楚些。”李存礼道。“殿下若能做皇帝,对我等是有些好处的。”
耶律李胡似是要拍案而起。
“怎么,觉得我不如皇兄?”
“非也。”李存礼摇头道。“这是存礼私心。”
“私心?”耶律李胡挑眉。
“虽说漠北是有兄终弟及的习俗,但毕竟也是可以选择的。”李存礼脸上显出一点怅然的神色。“说到底,漠北是谁在这王位上都与我无关,只年后那场大婚,并非我乐见的。”
耶律李胡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小子是个痴情种子!”他大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李存礼的肩膀。“怎么,你想把这大婚给搅黄了?”
“大婚如何无妨,存礼只求一个来日。”李存礼安然道。“我与殿下之间,乃是双赢。”
耶律李胡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倒是件好事,左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