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团儿自隔壁一下窜了进来,“阿谁姐姐!”她眼见紫衣少年抱住阿谁,不假思索一掌往紫衣少年身上拍去,紫衣少年反掌相迎,“啪”的一声玉团儿受震飞出,“哇”的一声口吐鲜血。阿谁大惊失色,“妹子!妹子!”她怀里揣着“杀柳”,趁紫衣少年回掌相击的机会拔了出来。
刀光一闪,紫衣少年紧紧抓住她的肩,阿谁手握杀柳,极近紫衣少年的胸口,却是刺不下去。她没有杀人的勇气,紫衣少年大喜过望,“姑娘,姑娘你也是喜欢在下的吧?”阿谁唇齿颤抖,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要呼喊一个人的名字。
“任驰,你在做什么?”门口有人冷冰冰的问。
抱着她的紫衣少年大吃一惊,连忙推开她站了起来,“我……”
人影一晃,一人站在紫衣少年面前,“啪”的一声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冰冷且嫌恶的道,“你给我滚下山去,今生今世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休怪我替青城派清理门户。”
紫衣少年连滚带爬的出去,阿谁站了起来,救她的是成缊袍,并不是唐俪辞。
成缊袍同样以那种冰冷而嫌恶的目光看着她,“阿谁姑娘,身为唐公子的朋友,你该洁身自好,不要再给唐公子惹麻烦。”他连一眼也没对阿谁多瞧,拂袖而去。
阿谁拉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成缊袍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也无意听她解释,她又一次被当作了娼妓,是因为她行为不检点,她在外头搔首弄姿,所以才会引得任驰这样的轻狂少年上门。
她并不觉得伤心,因为这次嫌弃她是娼妓的人不是唐俪辞。
也许……他并没有说错,如果没有她抛头露面,谁也不会上门找她。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她的错,是她的过失,是她没有洁身自好。
“咳咳……”受伤的玉团儿咳嗽着爬了起来,阿谁连忙把她扶起,擦去她唇边的血迹。玉团儿闭目调息,阿谁将屋子翻了一遍,找出一个羊脂白玉美人瓶,她记得里头放着古怪的白色药片,不知是什么东西,不敢让玉团儿服用,随手放在桌上,又找出另外一瓶药丸,记得林逋有交代过那是伤药,急急让玉团儿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