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叫他这名死皮赖脸纠缠不清的徒弟,方平斋“哦”了一声,回过头来,柳眼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摇了摇头,缓缓的道,“但你不能不想。”
方平斋微微一僵,过了一会,他哈哈一笑,“师父,你这句话真是……”他哽住了,负过手去,他没有把话说完,就这么径直回了房间。
柳眼炯炯的眼神盯着方平斋的房门。
方平斋显然是遇上了绝大的麻烦,但问题并不在于问题本身,而在于他在逃避。他不想选择,于是他来问他,但——
但谁也无法替谁做这种决定,他就是总是让别人代替他做这种决定,所以才走到今天这步,不是么?
方平斋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他将会选择什么?或者是继续逃避?
无论选择什么,都不会比逃避更痛苦。
那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方平斋都没有出现,阿谁打开他的房间,却见他的房中空空如也,竟是不知何时已经杳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