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抬头望去,见江序从西厅那边过来。不似平日里见他那般穿着白大褂,今夜的他着装贵气,俨然是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哥。
“你在等阿晚吧?”江序笑着,“她玩劲儿上来了,说是要打麻将,喊着红园的管家帮她去抬桌椅,估计还要十来分钟才过来。”
时柒:“你和唐小姐很熟吗?”
江序:“我是她表哥。”
听到这个回答,时柒不禁想起上个月将老爸从曼哈顿接来燕城,安排进医院。除了副院长介绍过来的医疗团队,这位江医生就是唐晚给她推荐的。
思索之际,唐晚人还没来,声音先到了。她气血是真足,说话也中气十足,就像她哥形容她那样,像头不会累的牛,一天天的身上到处都是劲儿。
麻将桌很快就置办好了。
四张椅子也摆整齐。
纪宴不请自来拉开椅子坐下,坐在唐晚的对面:“许久没打麻将了,不知道手气怎么样,唐小姐我要是赢了你的钱,你会生气吗?”
“你一个英籍华人跟我论麻将技术?你玩得明白吗你?”唐晚白了他一眼。
“我怕你输到抹眼泪。”纪宴说。
四人相继落座。
时柒摸着手里冰凉凉的麻将,弱弱举手:“我是新手,等会儿如果跟不上你们的速度,事先说抱歉。”
江序:“没关系,大家都是从新手过来的。”
与此同时。
不远处洋房二楼露天平台上。
作为堂上客的贵宾,唐父亲自在红园入口迎接了陆淮年,带着人进了室内晚宴大厅。知道他不喜欢闹腾的场合,便提前让人准备好了酒水茶点,在露台搭建了一方坐席。
席上还有其他几位宾客。
众人闲聊着。
“维多利亚涉事人员都被抓获了,听说教育部的王副部已经收押。”
“陆总出手快准狠,换做我年轻的时候,冒不起这样的险。”
话题的中心人物并没有参与言谈。
陆淮年望着草坪某一隅。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笑道:“唐小姐真有雅兴,已经组织好人开始玩牌了。”
“唐小姐的对家是纪律师,左手边的那位是江家的大少爷吧?”
“江序是我老婆的外甥,是阿晚的表哥呢。前两年才学成归国,现今在燕城医院任职,听说年初评上中级职称了,是个挺踏实的孩子。”
“原来是唐总家的那个表外甥啊,他小时候我见过,矮矮的胖胖的,没想到长大了变化这样大,又高又俊,帅哥一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