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陆淮年早餐后出了门。
听着汽车声走远,时柒才从窗帘旁走出来,拉开玻璃门,走进夏日的晨曦里。她望着林荫道方向,尽头处还有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影子。
昨晚她没有下楼接他,今早也没有送他。
在蓉园住了两年,她都没敢这样放肆。许是因为从前二人是上下属关系,她要捧着他。如今是被迫关系,心里很不平衡,不想给他半个好脸色。
日子这样僵持下去,他觉得没趣了,应该会让她走吧?
时柒目光下移,落到院中的陆管家身上。他正领着园林工作人员进门,实地勘探这些法国梧桐树,商量着从哪个地方开始砍。
白天砍了。
傍晚陆淮年回来会不会发火?
他最好是动怒,意识到她是时柒而非那个已故的人,最好能气到立马跟她划清界限,让她离开蓉园,两人再无交集。
时柒默默许了这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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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将伐树和运输人员都安排好,陆管家跟领头的人说等会儿再开工,时柒还没睡醒,声音太大会吵到她。
管家离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