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内心惶恐极了,浑身忍不住颤抖,她怕,怕晚晚会不好……
十分钟后,江烬寒开着黑色迈巴赫赶来。
他大概是刚从顾谨尧的订婚宴上赶过来,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风琴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高定黑色西装,很是英挺矜贵。
他看到沈栀夏蹲在路边,像只受重伤的小猫儿,浑身还在哆嗦。
江烬寒心里忽的疼了下。
他直接下车,将她抱进副驾。
一路上,沈栀夏未曾开口问过他晚晚的情况。
直到医院门口。
沈栀夏下车时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是软的。
江烬寒在一侧扶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往里走。
漫长的医院走廊,清冷寂寥,透着凉气。
沈栀夏被冻得瑟瑟发抖,江烬寒紧抿薄唇,索性将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
走着走着,沈栀夏渐渐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女人隐约的哭声。
随着距离缩短,那哭声越来越清晰,带着浓浓的痛苦和悲楚,那么熟悉又陌生。
沈栀夏不禁加快步子。
门前,她刚想推开门,江烬寒忽然捉住她的手腕。
他站在她身后,伏在耳边低声说:“钱雪的人把她的左耳打聋了,人是在远郊的一处废弃仓库找到的。”
沈栀夏的眸子里,瞬间涌出更多的水汽,她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僵硬无比。
缓了好半晌,她才推开门。
入眼的,先是站在床边一席礼服的顾谨尧,他的身旁还有那位未婚妻也在场。
沈栀夏没工夫搭理二人,她跌跌撞撞走到病床边。
唐晚晚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瘦的脱了相。她将头埋进膝盖下,没有看顾谨尧,也没看那位未婚妻。
她只是哭,不停地哭。
如同行尸走肉。
沈栀夏咬着牙走到床边,将她整个人抱住。
她不停地说抱歉,说自己来迟了。
唐晚晚抬头,看到她的脸,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沈栀夏什么也不说了,将她搂的更紧。
就在此时,顾谨尧那位未婚妻忽然甩出一张支票。
她倨傲地仰着下巴对病床上的唐晚晚说:“5000万买你一只耳朵,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