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格温语气平静,“你为教堂捐了一大笔钱,还出资帮兄弟会的那些叔叔垫付抚恤金,做的已经够多了,神父会原谅你的。”
“这不够,就算舍戈尔原谅我,也不能改变我背叛老伙计的事实。”多恩恳切地说道,“我已经让阿兰入教了,今后他将在教堂里终生侍奉女神,不娶妻,不生子,看护打理神父的墓地,每天为他祈祷——这是我们欠舍戈尔的。”
“您儿子愿意么?”
“父亲说的这些也是我的意愿。”青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他点点头,随后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赫尔、弗雷、埃琳和摩恩几人,对男爵说,“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还有人在等我。”
“他们是你的朋友?”
“是啊。”格温笑了,“他们都是我认识的,很好的朋友。”
······
那天晚上,他们聚集在旧厅街附近一家叫“茶杯头”的酒馆。店主曾经是个矿工,在矿井里被机器砸了脑袋,用移植手术在脑袋周围套了圈铁皮,上面封顶,侧面露出通风口,看上去像是顶了个茶杯,因此才给酒馆起了“茶杯头”的名字,平日里时常会有许多下班的工人来喝酒。
今天酒馆里格外热闹,格温,赫尔,埃琳,摩恩,弗雷,还有摩根六人围坐在一张靠窗的圆桌边上,要了六杯啤酒,一份杏子馅饼,还有本地的特色名菜——利维亚血肠。
“明天我就要坐船回圣城去了,”摩恩捻起一块馅饼送进嘴里,“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也是明天离开,一起坐火车到曼彻斯特,再乘静风舰去沃顿。”赫尔喝了一大口酒,满足地长出口气,“呼——这是最快的方式了。”
“那么,在我们分道扬镳前,今晚就喝个痛快吧!”猎人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相遇,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