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六万块的基础,法庭要依法划分继承比例。
还是长欣留心,早早录下了三丰视秋兰为保姆的多件音频证据。况且三丰银行卡稳定的流水也可证明,秋兰是定期向三丰支取工资。
秋兰不知有没有在三丰处讨得什么好,只得愤懑离席。
不曾想这秋兰也有一手,见长欣这样待她,她也势必要还击,叫他们这些亲生的也拿不到。她拿出罗三丰生前草拟的一张遗嘱,上是罗三丰老爷子的亲笔签名,写明凡三丰所有资产,均由孙子罗维生继承。为确保维生能拿到,他在后还附上了维生的身份证号码。
为了担保,三丰还请两个邻居来作证,按下了手印。
法庭证实这张亲笔遗嘱为真,判决遗产归维生所有。
这是秋兰为三丰做的最后一件事,不知三丰知道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长健当庭就表示不服要上诉,他说维生是野种,不是他罗家的人,怎么能继承他爸爸的遗产。
他一句又一句的“野种”,让一直不肯张嘴的维生此时也跳了起来:“爷爷临终前,都是我赡养的!你们没给一个钱!”
罗维生确实并非罗家的孩子,那么法庭的重点就在于罗维生是否在事实上赡养了罗三丰,要说明这件事,罗家所有的人都是证人。
长欣作为待在三丰身边最亲密的人,瞬间成了靶子,大家的意见如箭向她射来。
长健道:“你还不肯清醒么?罗维生拿了老爷子的钱,只管去认别人!他是别人家的人?你难道愿意他带着钱去别家?”
长河也道:“说赡养,不能说我没赡养...我倒是天天去看的。”
长欣摇摆着。
孤独的长欣来问罗初的意见。
罗初道:“事实是怎样的呢?——事实是,维生一直在老两口膝下奉养老两口。”
长欣道:“维生花老两口的钱也够多了...”
罗初道:“与其说是维生花了祖父母的钱,不如说是祖父母通过维生去花钱。维生没有拿那些钱去填补自己的欲望,日常他甚至没有拿钱去买一件衣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