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呱呱坠地,那脆生生的啼哭声,像是给云家注入了一股鲜活劲儿,满府上下瞬间被喜气填得满满当当。
凌轩瞧着襁褓里粉嘟嘟的小人儿,满心欢喜,给孩子取名“逸尘”,只盼这孩子往后能远离尘世纷扰,一生逍遥自在。
云梦婷更是片刻舍不得挪开眼,守着儿子,眼神里的温柔啊,恰似春日暖阳下的潺潺溪流,绵绵无尽。
她轻轻挠着逸尘的小脚丫,轻声呢喃:“我的宝贝哟,有娘亲跟父王护着,任谁都别想碰你一根汗毛。”凌轩在一旁看着这温情脉脉的场景,心窝里软乎乎的,暗自发誓,定要把世间所有的珍馐美物、万千宠爱,一股脑儿堆到妻儿面前。
可这朝堂,就像个阴晴不定的老天爷,自打逸尘出生,对凌轩的刁难愈发变本加厉。以往那些跟凌轩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大臣,如今见了他,活像撞见瘟神,躲得比兔子还快,就怕惹祸上身。
凌轩倒也洒脱,没太把这腌臜事儿搁在心上,每日除了抱抱软糯糯的儿子,陪娘子唠唠嗑,余下的时间便一头扎进书房,闭门苦练武艺、钻研兵书,默默积攒着自个儿的底气。偶尔心里头憋闷得慌,他就大步流星走到庭院中央,挥起长剑,剑风呼啸而过,似要将那无形的憋屈与窝囊,统统斩碎。
云梦婷多机灵啊,哪能瞧不出他心底那点细微的烦闷。等逸尘睡熟了,她莲步轻移,悄然来到凌轩身旁,伸手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王爷,莫要为这朝堂上的些许腌臜事愁坏了身子,咱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眼前这点绊脚石,不值一提。”凌轩收剑入鞘,长舒一口气,苦笑着看向她:“婷儿,我只是觉着憋屈,本想着给你和逸尘撑起一片安稳天地,谁承想,如今反倒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云梦婷盈盈一笑,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暖声道:“一家人本就是同枝连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份心意,可比啥都金贵。”
然而,命运这老狐狸,偏不让人消停。柳天骄虽说早就魂归西天,可他那些个残渣余孽,跟境外的魑魅魍魉勾搭连环,炮制出一份假得离谱的“铁证”,巴巴儿呈到了皇帝的御案前,诬陷凌轩暗通敌国,妄图谋逆篡位。皇帝本就对凌轩手握重兵、威望渐高心存忌惮,见此“证据”,瞬间龙颜大怒,二话不说,就下旨让御林军把凌轩押进天牢候审,还调遣重兵,将云家围了个密不透风,只许进不许出。
云梦婷一听这消息,心急如焚,可脑子却转得飞快,半点没乱了分寸。她抱紧逸尘,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这帮混账东西,竟敢如此颠倒黑白!王爷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他们这是存心陷害!”她一边差遣得力亲信,火急火燎去联络昔日那些过命交情的老友、朝堂上尚存正义良知的大臣,想法子从中斡旋;一边悄咪咪嘱咐最信得过的手下,去深挖细究能证明凌轩清白的蛛丝马迹。
神秘老者听闻此事,二话不说,带着一帮江湖侠义之士赶来助阵,众人齐心协力,在暗夜的掩护下,四处奔波探寻。
天牢里的凌轩,虽身陷囹圄,却依旧身姿挺拔,宛如苍松。他对着来送饭的狱卒朗声道:“我凌轩俯仰无愧天地,必能洗刷这莫须有的冤屈,你且擦亮眼睛等着瞧!”那狱卒被他这一身正气吓得双腿发软,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