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想不明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一直以来的思路都是错的,她好像把有些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沈阙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黑色的遮眼布,边整理边说:“你既然这么想玩点扮演,我不是只有成全你?”
云岫全身发寒,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杳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她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下意识就问道:“你不恨我吗?他们都说,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是我害死了她……”
说到这儿,沈阙嘴角微弯,忽然向她靠近,气息可闻,说:“所以说,你现在受点苦,不是应该的?”
云岫气了个半死,果然这谣言就没几个人不信的。
她往后躲,佯装害怕,实则握紧了手里的灯盏。
小灯通体是瓷器做的,分量不轻。
云岫实话实说:“我没有,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组织信仰的事,我甚至连那个组织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乱说,那是谣言……”
她说的真诚无比,沈阙脸上的淡定从容有几分龟裂。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里的复杂情感几经转换,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意。
沉默无声蔓延,云岫低下头来,不敢看那样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
可她确实没有想过害死孟杳,为什么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愿意信她的?
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云岫抬起眸子,发现他蹲在地上在找东西。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云岫毫不犹豫,举起灯盏,猛的一下砸向男人的后脑勺。
瓷身肉眼可见的出现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