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光景,玄铁被劫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在消息闭塞的疆土中四处流传。
晏安平身后站着刘丰,身前坐着顾怀宁,眼前却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说书先生。
“话说,那玄铁可是建造神兵利器的东西,如今不知落入何人之手,亦不知能在这才安稳几年的世道,翻起多大的波浪。”说书的老先生一捋他那稀疏的山羊胡,摇头叹息。
满堂宾客消沉不过片刻,便有人起哄让说书的再说一段才子佳人,缓和缓和。
这世界凡人,掌控不了国家大事,只能掌控自己的情绪。
“不知落入何人之手?”顾怀宁意有所指的看着晏安平,一脸高深莫测。
晏安平心道:看我也没用,不在我手上,送礼去了。
刘丰见这位顾大人盯着自家主子,立即道:“王爷最近连别院都难得出来,那玄铁可跟他没关系。”
顾怀宁望着这个为主子辩解的好随从,不禁笑出了声,“我又没说什么?你在着急什么?”
刘丰惊觉自己莽撞,回头看晏安平的脸色,只见他并无异常,只好悻悻道:“是我多嘴。”
“机会来了吗?”晏安平自若的吃着点心问道。
“嗯?”顾怀宁反应过来后,道:“王爷料事如神。”
机会自然是来了的,现在大襄上下都知道杨定坤丢了玄铁,他怎么可能坐得住。旧都唯有他与顾怀宁能与玄铁沾得上关系,他是主官,顾怀宁是监察使,两个人,谁都跑不了。
杨定坤和顾怀宁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只能来找顾怀宁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