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侍卫和刘福都走了,只余下这兄弟二人。
“人呢?”
赫连裕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多耽搁一分,他与安日清就会多分离一时。
“走了。”太子淡定道。
“去哪了?”赫连裕秋上前一步,继续逼问。
“不知。”太子又道:“他没告诉我,大概是觉得没必要吧。”
没必要?
赫连裕秋瞬间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安日清觉得他们日后不会再有交集,所以没有说的必要。
可他连道别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个字,难道也是认为不必要?
赫连裕秋在盛夏的正午,仿若置身冰窟,浑身上下好像冻僵了一般,连心跳都缓慢下来。
“他在王府里八年,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怎么如今却······”赫连裕秋说到最后连声音都低不可闻,像是询问又像是自问。
“八年?”太子惊讶,他以前竟从来不知有这么个人,念头一转,不可置信道:“你把他软禁在王府八年?”
“怎么是软禁?”赫连裕秋纠正道:“那明明是保护。”
“他同你是两情相悦?”太子试探着问,想来也是不可能,那样如清风明月的人怎么会屈居人下。虽然不了解,但自家弟弟这种个性肯定不是,那就只能是安日清了。
“开始也不算,后来阿清是被我的诚心打动了,才······”赫连裕秋越说越小声。
现在回想起来,阿清从未对自己表露过心意。他总是规规矩矩、冷冷清清的,就算那种时候也是隐忍着,从来没有放纵过。
原来,他只是忍辱负重的等待着逃走的机会,并不是自己认为的日久生情。
呵
眼角有什么东西划过,赫连裕秋愣愣的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太子看着他悲痛的模样,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放走了安日清。倘若他知道安日清在走之前还帮他挡了一难,未必会死心。
就这样,以为他连道别都觉得没必要,只要时日久了,总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