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男人们爱看的志怪故事用行草誊抄,有时又是行楷,全凭心情,不过由于字写的好,也备受读书人的吹捧。
原来就是眼前这位,赵海楼点点头,示意他清楚了,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日清不好开口,但赫连还被押着,若是让他跑了,也不知何盛能不能找到他?或者就这么逼他得罪何盛,在旧都待不下去,只能回上京?
可他现在没有记忆,回到上京是否凶险?太子对他的态度微妙,二皇子和三皇子是不会容下他的,万一他失忆回京,处境更是难说。
罢了,待他恢复记忆,就送他回京。
安日清下定决心,开口道:“前来打扰,实属冒昧。我家中兄弟,不慎得罪了何老板,现下要一千两银子才能平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希望,希望东家能解燃眉之急。我会写好借条,努力做工偿还的。”
赵海楼惊讶于他家中还有兄弟,又不好多问,只好先按下疑问,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在书铺抄书,一月不过二两银子,这一千两,要还到什么时候去?”
“不用一千两,我身上的积蓄凑了三百两,借七百两就够了。”安日清第一次借钱,紧张的话都没说清楚。
“好,那就七百两,你先去救人,回来再写借条。”赵海楼不愿为难他,掏出七百两的银票给他。
安日清是着急,倒不是怕何盛对赫连不利,只是怕赫连不耐,得罪了何盛,在旧都无法容身。
他将一直贴身戴着的玉坠递给赵海楼,道:“这个做抵押,待我还清,东家再还我。”
安日清走了,赵海楼望着掌心里躺着的玉坠,泪盈满框,这是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玉,羊脂白的成色,玉兰花的样式,赵海楼不必看就知道,这块玉的底部,应当有一块划痕。
他的手轻轻摩擦着底部细微的划痕,心里念道:上苍保佑!上苍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