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书不出三日,已经传到了上京,庆宁宫中的泰禾帝大发雷霆,没有人敢劝慰,唯有太子依旧坚定的站在赫连裕秋的那边。
“自从夹棉山剿匪后,老四就不知所踪,现在他是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不能就凭一封叛书就定他的罪。”太子苦口婆心道:“字迹仿冒并不难,就怕是老四落在他们手里,被威胁也不好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泰禾帝平复后,问。
“依儿臣的意见,先按捺不动,迁都后,太平会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可以慢慢清算。”太子思虑周全,继续道:“再者,老四要真在他们手里,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泰禾帝没有说话,只摆摆手,让太子离开。
出了庆宁宫,太子恭敬的神色褪去,脸上是无尽的冷漠。
这一室的父子兄弟皆是心思各异,皇帝是为赫连裕秋叛国而生气吗?非也,他是被叛书上所写的每一句话所伤,他是被戳穿了心思,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而恼羞成怒。
太子是手足情深,才为赫连裕秋求情吗?非也,是赫连裕秋与他一母同胞,倘若真是赫连裕秋有叛国之心,岂不牵连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信任?
每个人看似都是为了别人,实际都是为了自己。
旧都里的晏安平对太平会的摸底行动才刚开始,就发现太平会已经在撤出旧都。紧接着就是赫连裕秋的叛书一出,轰动一时。
顾怀宁将矿洞的事宜全都扔给了知府和参将,这会儿正闲的发慌,上京太子密函,让他在太平会找到赫连裕秋。
正好晏安平也想见哥哥,两人想着怎么摸到太平会的老巢去,刘丰和莫贤也回来一起出主意。
几人一致认为,只要到了月底,玄铁运往上京的日子,陈瑜和吴为总要将私吞的玄铁也运到太平会去,到时候跟着他们,总会摸到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