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禾帝探究的目光在太子身上巡视,终究还是道:“起来吧。”
太子仍旧跪着,道:“太平会在旧都已成气候,迁都之事······”
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太平会在旧都盘踞已久,迁都又事关重大,应当再议。
泰禾帝的看法却与他不同,就是因为太平会在旧都势大,更应该趁此机会一举歼灭。何况,他们此时公开晏清平的身份就是在向大襄宣战,此时若退,岂不是让太平会觉得有机可乘?
父子之间的差距在此刻尽显无遗,泰禾帝原本认为太子监国已经将近两年,遇到此等事该有章程,可见他依旧是求稳不求胜,只觉他不是治国之才。
皇位是否顺利继承?还有待考量。
太子不知,今日的自作聪明已经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日后更是不明白为何泰禾帝对他不满更甚从前。
“迁都之事照旧,裕秋的事先放放。太平会是第一大事,晏安平此时也该得知他兄长的消息了,看看他的反应。顾怀宁在旧都,该怎么做,让他看着办。”
泰禾帝三言两语就定好了所有的事,不再询问太子的意见,可太子此时还沉浸在那句“裕秋的事先放放。”
明明叛国已经是事实,明明包庇晏氏也是事实,为什父皇却要放放呢?
太子想不通,泰禾帝寻常根本不是此等宽容的性子,赫连裕秋平日里也根本不受宠,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泰禾帝却愿意轻拿轻放?
太子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泰禾帝让顾怀宁全权处置太平会的事,对于顾怀宁来说是否太过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