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之间,晏安平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夹棉山那个诱骗他的少年,就在霍未明的身后,他的武功招式和霍未明的简直如出一辙,扫腿和出拳的角度一样,力度也一样,由此可见,少年不是一般人,也没有被控制,他可能本来就是太平会的人。
晏安平先将他放下,继续寻找哨音的来源,可这块平原,除了太平会的人就是大襄的迁都队伍,并没有看见什么别的人。
辎重行李都在后方,看管的江慎言拉着周禹躲在马车后面,到处都是交锋的黑甲军和叛军,他俩已经靠在战场的最边缘,这里的人相对少一些,但是两人都不会拳脚,只能以躲避为主。
黑甲军受命保护辎重和官员,只是战场混乱,人都分散开来,不能全都在眼底之下。
江慎言刚刚喘口气,就看见周禹的身后有个叛军扑过来,他将周禹一拉,侧身给了叛军一脚,可惜,文人能有几分力气?只是勉强将那叛军踹的后退一步,立即又上前来。
手起刀落后落下的就是周禹的脑袋了,江慎言虽然不知道这位是谁,但是好歹也同行了一路,总不能眼看着周禹的脑袋就在眼前落下吧?江慎言使尽全身力气,奋力扑向叛军,将他撞倒在地,闭着眼睛大声道:“快跑。”
周禹没理他,抽出金针,干脆利落扎进叛军的后颈,那人一下子就不动了。
江慎言还是死死的抱着叛军, 闭着眼睛嚷嚷着:“爹、娘,孩儿今年怕是不能回家陪你们了,以后想起孩儿莫要伤心,还有,记得给孩儿上坟的时候,多带两壶酒,虽然孩儿酒量不好,但,也许死了就不会醉了呢!·······”
周禹无语的看着江慎言在这里胡言乱语,又不知怎么打断他,这时,又一个叛军看见两人,持刀追过来,周禹踢了踢江慎言的脚道:“再不起来,真的就要你爹娘给你上坟了。”
“啊?啊!”江慎言被周禹拉起来才睁开眼,看见周禹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周禹推出去了。